杭信九的臉色黑的就好像巧克力豆。
他怎麼就收了這麼一群沙雕小弟?
明明已經可以灰溜溜的離開了,沒想到竟然又把他往台上推了一把。
還嫌丟人沒有丟到家嗎?
他隻好求助於陳紫雲。
是的,是陳紫雲。
他隻能寄托於陳紫雲不要答應下來,他也相信,陳紫雲這樣過來黃州幹大事的人,是不會屑於和他玩什麼賽車的。
“可以。”
陳紫雲答應了下來。
“……”
杭信九想殺人的心都要有了。
“九爺,我做的可還行?”那個小弟笑嘻嘻的探過頭來說道。
其他小弟都在佩服他的機智。
“臥槽,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你可真是一個小機靈鬼啊!”
“有這麼好的車,當然是要賽車啊!既然不肯把車交出來,那我們就用車技來證明,誰更配擁有這一輛車!”
杭信九生無可戀。
他也不知道事情怎麼就演變成了這個地步,不過,他也很想知道,陳紫雲的實力到底在什麼水準,既然這樣,那就來一場關於車技的比拚吧!
“如果我贏了,這輛車就歸我,以後見到我杭信九都得繞著走!可是如果我輸了,以後我們這幫兄弟就跟你混!”
杭信九也算是一個仗義的人,他給出的籌碼,明顯更有利於陳紫雲。
後邊的一群小弟熱血沸騰,他們根本就不相信杭信九會輸給任何人,畢竟南街區車王的稱號可不是徒有虛名的。
至於賭注裏說的,輸了就跟著陳紫雲混,這樣的事情,根本就不存在的,哪怕是說跪下來給陳紫雲舔腳指頭縫,他們都覺得沒什麼。
很快,一幹人就來到了湍河附近。
湍河是一條水流很湍急的河,曲折蜿蜒的河道,偶爾還會有浪翻起來,但卻並不是全都水勢很凶,其中有一段就好像是被麻繩束縛住了一樣,變的很窄,因為地勢高的緣故,水流很緩,因此,那裏變成了一條看上去很危險的河中路。
“我們沿著河邊的沙路,一直到那個口過河,終點就是河對岸。因為我走過了很多遍,所以我讓你先走十分鍾。”
杭信九的車是白色的改裝車,他和陳紫雲的車並排在起跑線上,尾氣突突的響著,就好像鬥牛場上暴躁的牛在發脾氣。
“不用,這輛車我開了很多次了。”陳紫雲說道。
在給杭信九呐喊助威的小弟們不服了。
因為陳紫雲話裏的意思太明顯了,就是他對自己開的車很有自信,根本就不會輸。
小弟們更多的情緒是不屑,因為一場比賽,更多時候看中的可不是車的好壞,而是對賽道的熟悉程度。
期間每個轉彎的掌握分寸,每個路段應該保持多少的速度,這些都很關鍵,更何況是在湍河這樣的河邊開車,一不小心還會卷入河水裏邊。
選擇這麼危險的賽道,並不是小弟們看熱鬧不腰疼,而是他們對杭信九有著絕對的自信,看過了無數遍的湍河車道賽車,杭信九沒有一次失誤以及讓他們失望的時候。
所以,九爺不會輸,會輸的隻能是這個不知好歹的臭小子,還有他那輛紅色的豪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