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他左手背後,右手手指一伸張,一把飛鏢隨之出現,而那把飛鏢在手心靈動一轉,五個指尖竟然全部都被劃了一道。
深深的溝壑,不斷的往外冒出鮮血。
火非火握住手心,朝陳紫雲比了一個大拇指,然後手勢翻轉,拇指朝下,同時,嘴角不住的上揚,很是不屑的朝著陳紫雲笑。
那抹笑,就好似在猖狂的說,“你也很強,但是你要死了!”
陳紫雲有些被震懾到了,因為眼前的景象實在是太過邪魅了。
那五根帶著劃痕的手指頭,竟然全部都在源源不斷的朝著那枚戒指供送鮮血!
而奔騰如滔滔黃河的五道血跡,速度逐漸降了下來,到最後變成了血沫。
可是,哪怕河流已經幹涸成小溪流的分支,血液已經不是在流而是在爬,血祭並沒有就此停止,戒指貪得無厭的吸食著火非火身上的全部血液!
骨髓,心髒,火非火變成了一架皮包骨頭的幹屍!
這麼大個人,硬是縮小了一大圈。
“這是涼州那邊的邪術?”章賀年震驚的說道。
“應該是的,以前隻是聽說,我也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可怕的景象。”鄭炎的眉頭從來就沒有舒展過,他現在不光是擔心陳紫雲的處境,更是為這種邪術從涼州傳出去而擔憂。
眼下的局麵,已經超出了想象,超出了他們能夠掌控的範疇。
“你們先走,這裏交給我。”陳紫雲側頭對身後的那群人說道。
呂智博從腰間拔出槍來,兩步上前,堅毅的說道,“不行,我和你一起!”
雖然這個幹屍怪物,讓他一點勝算都沒有,但是,身為一名人民警察,就必須時刻準備著挺身而出,和邪惡勢力幹仗!
“走,槍對他沒用。”陳紫雲再次強調了一遍,語氣裏不容許任何的質疑。
血液都流幹了,槍還能有什麼用?難道還指望著把骨頭擊穿?太妄想了,對方根本不會想不到這一點。
鄭炎看了陳紫雲兩眼,也隻好妥協,“按陳紫雲說的,我們全都撤。”
“鄭老?為什麼……”
“別問為什麼,這是命令!撤!”鄭炎怒聲的吼道,讓還不甘心的呂智博瞬間啞口無言。
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他這個警察,更是不能違逆鄭老的命令。
“想走?留下來喂我的戒指吧!”火非火看到幾人火速撤退,不由得笑出了聲。
而這個時候,他的身體,剛好一滴血都不剩,心髒也幹枯的縮成了核桃仁。
他隨手大力一揮,隻見一團火焰自手心發出,變成了一隻朱雀,朝著向外走去的眾人飛馳而去!
周邊一米,全都變成灰燼!
嗖!嗖!嗖!
數聲呼嘯,一塊塊石頭,朝著朱雀飛了過去。
頭部,翅膀,胸脯……
漫天的石頭砸過去,很快,最後一道火舌的殘影,也在半空中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的朱雀火!”
火非火咬牙切齒的瞪向陳紫雲,“既然這樣,我就拿你來償還血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