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花頭發的那人同樣不耐煩的表情,甚至是更煩,陳紫雲一手推開帶路那人,直接一巴掌把內堂的大門轟的大開!
而花頭發的那個人,一聲痛苦尖叫,就被門板扇飛,重重的砸在了屋內的台階上,滾落下去。
一間華麗麗的舞廳映入眼簾。
陳紫雲還是有一點點驚訝的,沒想到,在這高樓大廈裏麵,居然還有和舞廳一模一樣的裝修,甚至是比那些五星級夜店還要高大上百倍。
燈紅酒綠,到處都是撲朔迷離的光線,晃得人睜不開眼睛,而舞廳正中央,伴隨著動次打次的節奏,一群人忘情的舞著,就連陳紫雲闖進來了,也不為所動。
因為,這裏是第一會所。
每個人都有專屬於自己的驕傲,出現什麼樣的事情,都是很稀鬆平常的,哪怕突然地上躺倒了一個人,鮮血橫流,他們也不為所動。
“都他媽別跳了!老子被人打了!”
哪怕花頭發喊破了喉嚨,也沒有人理會他。
花頭發男子氣急敗壞,捂著肚子一瘸一拐的走到音響旁,直接摸到總電源開關,哢啪一下,瞬間世界都安靜了,隻剩下還未來得及消散的談天嬉笑聲。
“會所都他媽快要被人砸了,還你們他娘的跳,給你媽墳頭蹦迪呢?都抄家夥!”
說著,花頭發走到一桌子旁,拎起一個皮革卷,往舞池中央一拋,皮革卷鬆散開來,露出了裏麵的棍棒刀槍。
收到這樣的訊號,所有人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手忙腳亂的跑過去,挑揀起屬於自己的趁手武器。
“哪來的混小子,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嗎?第一會所都敢闖?活的不耐煩了是不是?”
“看到我們有多少人了嗎?現在跪下來給我們每人磕一個響頭道一聲歉,順便交個萬兒八千的保護費,老子就放你回去,這事兒就不稟報秋老板了!”
“老貓,你他媽說的是每人萬兒八千嗎?就這窮小子,給你一人八千我看都玄乎,哈哈哈哈!”
花頭發捂著肚子,看著眼前根本不把門口那小子當回事的一群人,歎了一口氣,卻也無可奈何,畢竟他的身份地位並不特殊,要不然也不能淪落到給人開門的地步。
“秋池去哪了?”陳紫雲冷冷的問道。
這下,所有人一愣,笑的更是瘋狂了。
“一個窮小子還想裝大頭,打聽我們家秋老板的下落!你是真的頭鐵啊年輕人!”
“別人都是求著秋老板辦事,這小子倒好找上門來,難道是有一個億的項目要和秋老板談啊?”
“少跟他廢話,直接打一頓再說,也讓外麵的人知道,咱這第一會所可不是誰都能來的!”
說著,那個性情暴躁的大塊頭,拎著大棒槌,朝著陳紫雲衝了過去。
那棒槌就好像一個胖子的大腿,伴隨著悶聲呼嘯的風,把陳紫雲的頭發吹得不斷往後扇動。
可是,陳紫雲依然不為所動,任憑大棒槌朝著自己的頭頂砸過來!
風聲,就好像疾駛的列車一樣,發出一陣轟鳴,又好似驚濤駭浪無情拍打著海岸,讓人根本聽不清周圍一點一滴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