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婦瞪了唐迎秋一眼,怒叱道:“迎秋,不得對道長無理!”隨即連忙轉頭對天虛道長安撫道:“道長,對不住啊,小女不懂禮節,還望道長見諒。”

唐迎秋連忙走上前,將貴婦拉到一旁,低聲說道:“媽,你怎麼回事啊?以前你不是不信這個的嗎?”

貴婦沒好氣的瞪了唐迎秋一眼,“你懂什麼,這可是別人推薦的,據說可靈了,他一來就說得有板有眼的,說是我們這房子有古怪,有邪氣,他作法驅散邪氣後,小寶的病自然就好了。”

絲毫不理會母女倆咬耳朵,陳紫雲緩步向道長走來,臉上依然似笑非笑:“光天化日之下開壇做法,道長好興致哇。”

有了貴婦撐腰,天虛道長身板硬了起來,趾高氣揚的對著陳紫雲說道:“我是受邀來給這戶公子看病的!我告訴你啊,我在開壇做法,你要是敢在這裏亂來,是會遭到天譴的!”說到最後,還變得神氣起來,好像說的是真的一樣。

“天譴?嗬,老子最不怕的就是天譴!”這兩個字讓陳紫雲又想起了老爺子平日裏懸壺濟世,卻無端失蹤,頓時心中無名火起,一腳踹翻了桌子,踩著翻躺在地的桌子怒視天虛道長。

動靜之大把眾人都嚇了一跳,唐迎秋回頭一臉錯愕,她沒想到陳紫雲如此暴躁,居然直接踹翻了桌子,且不說那個天譴詛咒的真實性,但這有褻瀆神靈之嫌的舉止也是極為不妥。

貴婦的反應更為激烈,直指著陳紫雲的鼻子破口大罵道:“你這人怎麼回事啊?哪裏冒出來的叫花子?別人作法幹你什麼事?耽誤了我兒子的病情你付得起責任嗎?啊?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麼德行,少在老娘麵前拽得跟二百五似的,有種你擺好poss再給老娘裝逼!來人!給我轟走!”

看著貴婦儼然一副潑婦罵街的陣勢,哪裏還有一個女主人該有的樣子,唐迎秋連忙上來勸阻,把貴婦拉開,那貴婦還在罵罵咧咧。

唐迎秋擺了擺手,喝退要上前轟趕陳紫雲的仆人,對著貴婦耐心解釋著他的身份。

“就他?給小寶治病?”貴婦一臉狐疑的上下打量著陳紫雲,眼神中充滿了鄙夷,連忙對唐迎秋說:“迎秋呐,我知道你著急弟弟的病情,人心險惡,你別給騙了還幫人數錢,你看他年紀輕輕哪裏像會治病的樣子……”

陳紫雲絲毫沒有理會貴婦,冷冷的看著道長,嘴唇動了動,做了一個‘滾’的口型,天虛道長咽了一口唾沫,連忙連滾帶爬的跑出院子,好不狼狽。

趕走天虛道長後,感覺頓時清淨陳紫雲這才緩緩抬起頭,看向別墅樓上一處被簾子遮住的窗口,從一進院子他就感受出來了,那個窗子裏傳出陣陣陰氣,他頓時感覺問題比想象中要嚴重,連忙散開透視,探進那個房間,發現那個房間裏陰暗不已,床上躺著一位十幾歲少年,臉色慘白,沒精打采的一副病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