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到了比賽的那一天,雖然學校還是正常上課,不過我們卻奔到球場。悲催的是,早上為了不遲到急急忙忙就跑出了門,結果比賽用具什麼都沒帶。
看到每個人都沒有多餘的球拍後,我隻好慌慌張張地回家去拿。奔到校門口,警衛說:“必須有老師的出校允可才行,要不我不能放你出去。”結果我又要回去找到老師拜托向警衛大叔解釋。
經過一波三折之後終於出了校門,這真是不幸中的大幸。我以火箭般的速度,拚了命地跑,腸子都快跑斷了。
沒等我喘過氣來,我就爭分奪秒地按響了門鈴。直到響完三聲後,依舊鴉雀無聲,我仰天長嘯:“沒人!我的嗎呀,今天我咋更衰了呢?蒼天無眼啊,你咋就處處跟我做對啊!”
無奈,隻好繞大半個小區,從另一個出口走回家。使勁敲門,果然沒有人,而且我還沒帶鑰匙。由於時間緊迫,我隻好向鄰居家借用羽毛球拍,我為自己壯了壯膽,也沒多猶豫,下一秒就動了手。本來還想著怎樣開口借的,等了半晌,一點動靜也沒有。
正在失落時,不經意間想起還有佳文的媽媽,我像在黑暗中看到了黎明曙光一般,又燃氣了奮鬥的火苗。於是乎,我屁顛地跑去按門鈴,以為可以順利借到的,心裏樂翻了天。結果,佳文的媽媽也不在,這真是晴天霹靂。
被逼到絕路的我,終於按捺不住早已火熱的心,我下了一個決定:我跑遍整棟樓就不相信沒人搭理我了!這下我也不害羞了,死皮賴臉地纏著別人,居然一點也不臉紅。
厚臉皮還真是有好處的,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搞來了一副破爛的羽毛球拍。就這樣,我還感到欣慰了。看了看表:已經八點十分了。差二十分鍾比賽了,走路也來不及了。正想打車時,錢沒帶!
我哭喪著個臉,尋思著去哪借錢。一個掃地的大叔正朝我這走來,這正是我們小區的清潔工。我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蹭到他麵前說:“叔叔啊,你可憐可憐我吧,身上一分錢沒帶,而我現在又要去打比賽,您不能看到祖國的花朵就這樣被埋沒掉吧,叔叔啊借點錢給我吧,我保證回來就還,叔叔……”我裝作很悲慘的抱著叔叔的胳膊。
叔叔一見,心軟了,連忙給了我十塊錢。下一秒我一把搶過,哈哈一樂,對叔叔說了一句“謝謝”馬上上車走了。隻留下叔叔一個人錯愕的眼神,我在出租車上總算是安了點心,這打個球可真是不容易啊!
還沒到體育館,就聽到裏麵的廣播說:“請陳文傑、誠實到一號場地。”聽到“我的名字”後,剛剛的大氣還沒喘完,又一路小跑。這下岔氣了,隻能捂著肚子,艱難地走著。隻見和我一起練球的同學和劉老師都在門口等我,他們焦急地大聲喊著我的名字。
我痛苦地小跑過去,大家二話沒說推搡著我趕快進門,劉老師慌張地說:“怎麼那麼慢啊,都到你比賽了,還有四分鍾就算你棄權了。待會放輕鬆啊,和你比賽的也是沒有實力的女孩,放心打吧!”說完,投來信任的目光。大家都環胸站在場外為我加油,劉老師則替我登記去了。一想到馬上比賽,心情就緊張的不得了,頭上直冒冷汗。迎麵走來一個和我年齡相仿的男孩,他單肩挎著羽毛球拍,手上拎著一瓶紅牛。他甩了甩額前的劉海,和我擦肩而過時輕輕囈語:“可樂,相信自己,這個打完後喝,加油。”
不知何時騰嚴嘉手上的紅牛揣在了我的包裏,他挺拔的背影,突然讓我充滿了自信。輕輕道了一聲謝,比賽也將開始了……
我們兩方麵對麵站,裁判把一顆羽毛球往下仍,球頭朝哪邊,就說明那方有權利決定是要場地還是發球權。“噔”球頭朝向了我這方,“你要場地還是球。”專業的問話,犀利的眼光。我不想浪費時間,脫口:“要場地,左邊。”
裁判拿著記錄單坐在高凳子上,問:“你叫?”
“秦可可。”我鎮定的回答,裁判卻失聲“啊?”了一聲。
突然意識到我是“誠實”,我連連擺手說:“我說,我叫誠實……”裁判這才點了點頭,好險,差點穿幫……
“那你呢?”裁判問向了另一邊。“陳文傑。”裁判又在記錄單上填寫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