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子堯往他這裏放了一包衣服。
易澄仔細將包裝拆開,一疊白色的布料抖開,他愣住了神。
當時鬱子堯找來琴房的時候來勢洶洶,撇下一句叫他問問那個姓陳什麼玩意兒到底什麼意思,是不是就非要和老狐狸一起整他。易澄被他嚇了一跳,還沒等反應過來的時候,這包東西已經被精準的扔到了他的懷裏。
“……這是什麼呀?”
“垃圾!”
易澄皺了皺眉,如果是陳景煥給出去的東西,再怎麼著應該也不是垃圾,況且,外包裝是透明的,還是可以很明顯看到裏麵是一團類似衣服的布料,如果是從陳景煥這裏給出去的話,多半是出自他手的衣服了。
怎麼能叫垃圾呢?
這個問題,知道易澄回到家親自把包裝打開的時候,總算明白了鬱子堯這麼說的原因——
所以,為什麼陳景煥要給鬱子堯一套裙子???
易澄盯著床上那件類似芭蕾舞裙一般的白色短裙,裙擺部分雖然是蓬起的,卻並不是用的裙撐,而是在裏麵用了幾層布料堆疊起來,看上去繁複而精美,最外層兩側飄下兩道淡粉色的細紗帶子,細紗上點綴著銀絲,遠處看閃閃發光,如同被陽光照耀過的湖泊。
好看。
而且一看就是出自陳景煥的手筆。
易澄坐在床上看著裙子發呆,心裏麵說不出來覺得有點悶悶的——陳景煥為什麼要給鬱子堯這個?
陳景煥回家的時候就看到了在床上的一團,脫掉風衣扔到一旁,捏著易澄的下巴親了他一口。若叫是平時,易澄肯定要抱著他的脖子任他怎麼親都行,今天卻不知道好脾氣去了哪裏,幹脆一歪頭躲過了男人的親吻。
“這個。”易澄模仿著鬱子堯的方式,直接將裙子扔進了陳景煥的手裏,“鬱子堯讓我還給你。”語氣僵硬,麵色也不自然,一副氣鼓鼓又硬氣不起來的樣子。易澄歎了口氣,意識到了自己這樣的做法有多奇怪,幹脆轉身下床,不想看陳景煥的眼睛。
起身的時候卻被陳景煥拽住了手腕:“去哪?”
“練琴。”
自從和陳景煥把關係定下來之後,男人也兌現了之前的諾言,放手讓易澄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易澄雖然一時半會想不出來到底想幹什麼,但還是決定撿起自己的老本行,鋼琴。霍爾教授在業內也算有些資曆,在他的引薦下,易澄參加過幾次專業的比賽,很可惜沒有得到冠軍,但是排名也一直不難看。
加上陳景煥之前有意無意在時裝秀上給他帶來的流量,業界對他的關注度一直都不錯,偶爾還會收到一些宴會的應邀,也算是小有成績了。
“坐下。”陳景煥抬了抬下巴,示意易澄坐回來。
易澄轉回身,一雙漂亮的大眼睛看著麵前的男人,沒說話。他現在不太想聽陳景煥的話,但又不敢走,於是隻能硬著頭皮站在原地。
陳景煥不管他,自己坐在床沿上趁著易澄一不注意直接將他拉到了自己的腿上,男孩岔著麵對麵坐在陳景煥腿上,紅了臉:“我要練琴去了。”語氣帶著點局促,配合臉上的紅暈,陳景煥再想不出來他在鬧別扭就是真木魚腦袋了。
揉了一把易澄的頭發:“乖,這衣服是祁濯跟我買的。”
“祁先生跟你買的?”易澄疑惑了。
這……也沒聽說祁濯家裏有女孩啊,說起來,祁濯這是給鬱子堯買了套裙子?可是,鬱子堯是男的啊……
想起來鬱子堯那副俊朗帶著點痞氣的樣子,到底也跟女生一點不搭邊啊。
“嗯。”陳景煥漫不經心應著話,手順著易澄的下衣擺摸了上去,“那小子比賽給別人放水了,祁濯挺生氣的,幹脆加了道賽製讓輸掉的人加一場女裝舞蹈……哎,具體的我也不清楚。”娛樂圈的事,陳景煥確實是不清楚。祁濯跟他要衣服的時候,他也有點意外,雖然在時尚圈男模穿女裝也挺正常的,但現在娛樂圈也這麼大尺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