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任心怡的反應比周闖都大,鼓掌叫道:“好,不愧是我看中的男人。”
“額。”
直到現在我都稀裏糊塗,不知道這個任心怡是從哪冒出來的,從哪知道的我,最不解的就是,以她的條件完全可以找個比我有錢的男人,既然不是為了錢,那是咋看上我的呢?還讓她爸幾番求我,到底圖我啥?難道真看上了我的“基因”?
周闖的傷勢沒有我想象中的嚴重,子彈隻是打進肉裏,沒有傷到骨頭,周闖再三囑咐我不要擔心,讓我想好對付宋萬背後老板的策略就行。
晚上十一點離開醫院,任心怡非要送我回家,我說我的房子已經買了,但還在裝修,暫時住在秦盛旗下的酒店。
一聽這話,任心怡來勁兒了,非要讓我去她家玩一會兒,說她沒有和父母住,有自己的房子,還說她的床有多大有多軟。
如此盛情,我隻好推脫:“日後再說吧。”
都到酒店樓下了,任心怡還是不肯罷休:“你都不去我家,怎麼日後再說啊。”
老天,沒想到她還是個老司機。
我趕緊下車跑進酒店,回頭看了一眼,幸好沒跟來,甩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真心覺得從某種程度來說,任心怡比宋萬還要“難對付”。
這一天發生的事太多了,我心裏很煩,走進電梯沒有管告示牌上禁止吸煙的標語,點燃一根煙吸了起來。
很快升到四樓,電梯門緩緩打開,煙霧繚繞遮蔽了我的視線,但我還是一眼看見,電梯門口不比尋常時候的空無一人,而是早有兩個麵無表情的壯漢站在那裏等我。
見我出現,兩個壯漢的動作如同複製一般整齊,從腰間取出一卷厚厚的報紙出來。然後迅速抹掉外層皺了的報紙,銀光一閃,露出直冒寒光的砍刀。
我不認識他倆,所以第一時間意識到他倆是被人派來向我行凶的殺手,情勢不容樂觀,短暫的瞬間我迅速分析我能做的,要麼按電梯關門的按鈕去其他樓層,要麼沒等刀子刺向我就趕緊衝出去。
顯然第一種想法是不行的,因為等電梯門關上要好幾秒的時間,足以讓我被砍死在電梯裏了。
既然如此,那就隻能咬牙衝出去了。
我大吼一聲壯膽:“艸尼瑪的!”
然後狠命踹向門口其中一人,在他倒地的瞬間衝了出去。
但畢竟是訓練有素的殺手,倒地之後快速起身,揮舞著刀子就朝我衝來:“秦奮別跑!”
別跑,你當我是SB嗎?難道要乖乖站在原地給你砍?
酒店樓道的地麵上鋪著地毯,踩起來很軟,不便足尖發力,但在這生死關頭,我爆發出全身的力量急速奔跑。
看到前方地上的滅火器,我順手拎起來就朝後方砸去,至於砸沒砸到人就不知道了,因為我也沒有功夫回頭看。
同時腦子裏思考著逃跑的路線,我一定要跑去一樓,那裏不僅有執勤的保安,還有上夜班的前台小妹,我隻有跑去有人的地方才有一線生機。
我在酒店住的有一段時間了,相對身後的殺手來說我更熟悉路線,路口的轉角處是安全通道,從那裏可以跑到一樓大廳。
然而我失算了,本以為拐角處是我的救命稻草,是我的天堂,可沒等我跑到那裏,就又有一個持刀的壯漢從陰暗的拐角裏冒了出來。
早就埋伏好了!前有狼後有虎,進退兩難,冒出來的那個人舉起砍刀朝我撲麵砍來。
“我艸尼瑪。”我急忙側身躲避,本來要從我頭頂劈下的刀刃改從胸口劃過。
鮮血瞬間就噴了出來,鑽心的疼,我大叫道:“啊!”
顯然我是跑不掉的,看來今天要死在這了。但我不想白死,我心一狠,要死我也要拉個墊背的。
不退反進,我抬起拳頭朝麵前的人衝去,我心裏隻有一個堅定的想法,不管身後的兩個人會砍我幾刀,我都一定要奪下麵前人手中的刀,並且幹掉他。
曾經被冠以課課練外號的我,從沒想過自己這麼能打,在胸口又被劃過一刀後,忍住疼痛一拳將麵前的人放倒,順勢奪過他手中的砍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