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兩聲很是清脆,雖然沒有打在我臉上,但這兩巴掌把我都打懵逼了。我心裏有兩點非常疑惑,一是這倆兄弟的老爸不僅不護犢子,還當著我的麵打他倆,這是何故?二是他怎麼會知道我和周闖的名字,就算認識周闖的話,那我跟他也是從未謀麵的啊。
似乎是怕我還沒解氣,中年男子說道:“秦奮兄弟,要是還沒解氣的話就把我的車也砸了吧,我不會多嗶嗶一句話。”
砸完奧迪砸路虎,想想是挺刺激的,可我不想再砸車了,已經沒力氣了不說,更主要的是之前我教訓了張釗,結果引來了他的哥哥張科,然後砸了張科的奧迪,又引來了他倆的老爸,要是再砸下去,指不定還會再引來哪路神仙,頭疼。
“爸你...”張釗和張科欲言又止,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他倆想不到自己的父親竟然把仇人的我叫做兄弟,想說什麼卻被老爸凶惡的眼神給止住了。
接下來周闖和他的對話解開了我的疑惑。
“行了郭林,你這倆兒子還小,不懂事,我不怪他們,你問問秦奮還生不生氣,隻要他不生氣了,我就不說啥。”
看來周闖和他認識,那就有可能是周闖之前告訴了他我的名字。不過我心裏又生起了新的疑惑。
中年男子叫郭林?可他的倆兒子卻姓張,莫非說?莫非說兒子隨娘姓,這郭林是個上門女婿?
隻有這麼解釋了。
張釗氣的鼻子都歪了,湊到父親郭林身邊,一副委屈吧唧的樣子,說道:“爸你看我的手。”
張科也附聲道:“是啊,弟弟都被打成這樣了,爸你怎麼還幫著外人說話。”
郭林臉都紅了,壓著嗓子說道:“你倆還不趕緊閉嘴,知道這個穿黑西服的人是誰嗎?”
兩兄弟搖了搖頭。
郭林大聲說道,似乎是有意說給我和周闖聽:“他是周闖,是秦盛財團老板秦璿的司機,咱們家酒店的生意,包括你現在承包的項目,都是受了秦盛財團的恩惠才批給咱們的,不然你開得起奧迪嗎?你這車落地的時候,還是周闖兄弟托關係才給你辦下的牌照。”
聞言,張科立馬擺出一副笑臉,嬉皮笑臉地朝我和周闖湊了過來:“哎呀,原來是自家兄弟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之前的誤會能不能一筆勾銷?小弟我選個日子擺一桌宴席款待二位,二位不嫌棄的話大家以後做朋友可好?”
周闖戴上墨鏡,笑了笑,對張釗揮了揮手,示意他到一邊去,然後對我說道:“怎麼樣秦奮,這一課學到了點東西嗎?”
我點點頭,其實今天不止周闖一個人給我上了課,周闖教會我的是:要麼一直隱忍,要麼不擇手段的爆發。而另外一個給我上課的則是張釗的哥哥——張科,這廝白麵秀才給人以儒雅的感覺,但卻始終把利益擺在第一位,在和仇人徹底撕破臉麵之前,可以做到笑臉相迎,笑裏藏刀真可謂是堅韌老辣。
這可以說是我從學校出來,走向社會上的第一節課,裏麵的確有許多東西值得思索,但歸根結底,一切的為人宗旨還是周闖跟我說的那句“做個狠人”。
事情的來龍去脈我也大概清楚了,一定是周闖通過奧迪的車牌或者張科的長相,認出了他倆是郭林的兒子,然後自己不想和這兩個小毛孩子糾纏,索性就叫來了他倆的老爸,讓郭林替自己教訓他倆。而砸張科的奧迪A8L,一方麵是給我出氣,另一方麵是為了告訴我,做人要狠,不然站不穩。
正如我之前所說,張釗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不到黃河心不死類型的,即便到了現在他的老爸和哥哥都不敢說什麼了,他還是不甘心。
“可是爸爸,就算秦盛財團給了我們家恩惠,我們不敢和秦盛財團作對,但又關他秦奮什麼事呢?他以前在學校可是課課練,每節課下課都會被打的對象啊。”
“啪”又是來自父親的一巴掌,之前打的是左臉,這次打的是右臉,現在張釗整個臉蛋都腫起來了,看得我心裏格外的爽。
郭林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牙都快咬碎了:“逆子住嘴,你是要一家人都因為你的過失而被牽連嗎?秦盛財團的老板叫秦璿,姓秦知道嗎!姓秦啊,秦奮跟她一個姓啊!”
說出“秦”字的時候,郭林頭頂都在冒煙,就差說出一句“他倆有血緣關係”來點醒他愚蠢的兒子了。
不過張釗畢竟也不是豬,此刻反應了過來,回過神驚恐地看著我,嘴巴張大的能放一個饅頭進去,見我就像見到了瘟神一樣。
我能理解張釗眼神裏的驚恐,原因很簡單,我秦奮跟他在一個高中讀了三年書,三年來我天天被人欺負,是大到他這種惡霸欺負,小到女生都能當著麵說兩句髒話的對象,怎麼可能跟大名鼎鼎的秦盛財團老板秦璿扯上關係?
我不想和他解釋什麼,看了一眼他的父親郭林,此刻郭林一臉殷切地看著我,仿佛乞求我的嘴裏能說出“算了”“沒事”“我不在意”這幾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