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莉放下茶杯;“是因為有男朋友了麼?”
“我沒有。”阿寧驚愕。
“剛才那個小夥子喜歡你吧,你也喜歡他?”塔莉眼神銳利地盯著阿寧,阿寧怔著,一時間沒有回答。
塔莉站起身走到窗前;“我看你是待在中國太久,把自己的血統都給忘記了吧。”
“我也有中國人血統吧。”阿寧一句話讓塔莉忽然轉過身,神情冷然。
“我爸爸不就是中國人麼,媽媽你也愛過他,可是因為所謂的血統關係你離開了爸爸,現在還想讓我……”
“啪。”清脆的把掌聲落在她臉頰上,站在門外的白騫涼聽到後怔了怔,欲要推開門手卻頓住。
“你給我住口。”
阿寧捂著臉頰,咬牙道;“說什麼血統,你自己都穿中國的旗袍,我知道你心裏其實還有爸爸,要不然你也不會同意祖父把我送到中國!”
塔莉沉下臉,別過頭去沒有說話。
“你自己都做不到,強加在我身上讓我時時刻刻記得我肩負家族的使命是吧?”阿寧坐在沙發上,不顧臉頰上的疼痛繼續道;“我不會回去的,我不是你,也不想變成你。”
“你祖父……快不行了。”塔莉緩下氣息,眸子輕垂;“他想最後再見你一麵。”
阿寧愣著,抬頭看向塔莉。
法國。
“侄子啊,回來這麼久了都不吱一聲,如果不是你奶奶我還不知道你回法國了呢。”
歸海一蔓與歸海一軒走在雪地上,遠處的湖麵早已凍結,光禿禿的樹枝上覆蓋一層層雪霜,凝結成冰的枝條懸掛在樹梢上仿佛隨時都會墜落。
“你不是再忙麼,我怕打擾到你啊。”
“借口。”歸海一蔓倒退走著,看著他;“是回法國治愈情傷?”
歸海一軒垂眸笑著;“沒有的事。”
“還說沒有,都倆月了吧,不肯跟我去社交舞會就算了,一直待在屋子裏練你那破琴,我真的擔心你會憋出病來啊。”歸海一蔓歎氣道,轉過身繼續朝前走著。
歸海一軒跟在她身後,沒有說話,隻是眺望著遠處的雪景。
“沒有放不下的人和事,除非你不想放下,其實何必束縛自己呢。”歸海一蔓回頭看他,繼續道;“既然選擇放手了,就該放得徹底,錯過就隻能選擇成全,畢竟你已經沒有去爭取的權利了,看開點吧。”
歸海一軒止住腳步,已經沒有去爭取的權利了,是啊,木已成舟,他做什麼說什麼都已經晚了,當初他選擇救蕭禦琛,不就是為了不想讓喬僑傷心麼?
節目組。
收工後,金朵拉披著大衣走到車前,趕程拍了一天她腳都酸了。
正要爬上車,身後有人叫住她。
“朵拉?”
金朵拉差點踩空,好在手撐住車子,回頭見到淩辰宇走來,笑著;“淩前輩?”
“明天有空一起吃個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