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就算他想通了,上門來道歉,可自己也並不想輕易的原諒他,讓這件事就這樣過去。

“統領說的哪裏話,明明就是那個血陽君王,因為一個禍國殃民的妃子而將格勒嗚齊給處死。他當初這樣做,分明是沒有顧及和我們蒙古之間的情誼。如今統領隻不過是閉門不見而已,又怎麼稱得上過分呢?”

麵對他的疑惑,旁邊跟著的隨從也說出了自己的看法。在他心裏,分明犯下大錯的就是宇文子騫。

若他真是想祈求統領的原諒,想必也不會這麼輕易的離去。

“說的對,那既然如此,便再多看幾日。看那血陽國王究竟會如何應對吧?”

自從那日在城外住下之後,宇文子騫每日都會派人上前稟告,希望能夠早日進城見到統領,可是都被侍衛給回絕了。

“皇上已經三日了。難道我們真的還要在這裏繼續紮營嗎?”

對日複一日緊閉著的城門,宇文子騫卻像沒有灰心一樣。始終相信蒙古統領,終究會讓他們進去的。

“本就是朕犯了錯,若想祈求原諒,一定要用真心打動統領才是。再等等吧,朕相信他一定會讓我們進去的。”

宇文子騫看著不遠處的城牆,真不知那位統領心中究竟是如何作想的?這一日,宇文子騫才剛剛轉醒,就聽見了有蒙古使者前來傳話。

他們的統領終於同意麵見血陽國王了。這讓宇文子騫很是高興,自己這些日子堅持沒有白費,立刻讓德福伺候他梳洗。

“看來是皇上的一片真心感動了上蒼。既然統領願意相見,想必自然會原諒皇上您的。”

宇文子騫的臉上掛著滿意的笑容,他心中也是這麼想的,既然同意相見,那自然是準備接受自己的懺悔。

過了一會兒,宇文子騫便帶上德福與蒙古統領見麵。隻是他沒想到事情似乎與自己想的並不相同。

“沒想到血陽國王竟是如此年輕,竟然就是你無情的斬殺了我們的大臣格勒嗚齊。”他可是蒙古的重臣,就連統領都敬佩他的一片忠心。

“統領,你千萬別這樣說。朕當時是一時的不冷靜,這才犯下了這個無法挽回的錯誤。可現在朕是真心懺悔的。希望統領可以原諒,這些寶物也都是全部獻給統領和蒙古的。”

宇文子騫連忙表達了自己的真心,可是沒想到他的這番話卻是惹的蒙古統領的不悅。

“那可是一條活生生的性命。就憑你這幾句話就能一筆勾銷了嗎?我才不需要你的這些東西,帶上你的人和這些寶物全部滾出去。”

宇文子騫怎麼也沒有想到,這才剛剛見麵說了幾句話,自己就被下了逐客令。雖然失了麵子,可身在異鄉,他也不想把事情變得很是難堪隻好先行離開了。

宇文子騫出了城牆之後,將自己的人馬往後遷移一段距離,但是離原先之處於並未隔得太遠。

又是一年冬季,富有民族特色富麗堂皇的宮殿外飄著鵝毛大雪,一個中原女子一身鵝黃色的長裙,邊角縫製著雪白色的兔子絨毛,一條大紅色的緞帶圍在腰間,上麵還掛著一塊上好的和田美玉,翡翠簪子簪在她烏黑亮麗的頭發上。

原本就無比精致的五官退下了青澀,原本清明亮麗的眼眸也像是失了魂魄找不到歸宿。

慕容紫珂白皙的手指捧著侍女剛送上來的湯婆子,看著屋外有些出神,不知道在思念家鄉,還是在想著回憶往事。

“娘娘,外麵的梅花開得正好,院子外麵都是一片雪白,唯有這紅梅屹立風中,為這冬天添了一份別有的景致呢!”

旁邊的宮女見慕容紫珂,看著屋子外發呆半天都不說話,以為她也被院子裏麵的紅梅吸引。

“寒梅最堪恨,長作去年花!這梅花雖然早占春意,卻也最早凋零。一旦春天的其他花開了,它便是最容易讓人忘記的。”

慕容紫珂似是在借詩喻人,她撫了撫頭上的青絲緩緩站起身來。

一旁的侍女見狀趕忙上前扶上。“娘娘,你雖然精通醫術,卻什麼事情都親力親為,來了蒙古之後更是鬱鬱寡歡,這身子也拖了毛病。外麵風大,奴婢還是給你拿一件披肩吧。”

“讓你跟著我受苦了。”慕容紫珂輕輕地拍了拍婢女的手很是欣慰,這些年她也算是見慣了周圍人的見風使舵,在自己最得意的時候是眾星捧月,在自己最失意的時候,身旁卻隻有她在身邊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