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對於慕容紫珂,落仙並不擔心。反正現在宇文子騫寵的人是她,無論她在宮裏做什麼,宇文子騫也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別說一個被逐出宮的皇後,就是現在待在宮裏的國師白靈兒,也不能拿她怎麼樣。

次日,落仙帶著一夥人,直接跑進了白靈兒的宮裏。

“你們要幹什麼?”

白靈兒被突然闖進來的人弄得一愣,隨即看見了徐徐走來的落仙,心下了然。

“國師大人真的是好大的膽子,竟然私通外敵。眼下後宮無主,皇上不知道也就罷了,但本宮也不好讓皇上為這些事勞心,便由本宮代勞。帶走!”

落仙走上前,挑起白靈兒的下巴,一雙眼中盡是嘲弄。

侍衛們得令,上前架起白靈兒,帶走了她,直接押在了大牢中。

大牢中,這牢房味道古怪,是有一種發黴的味道以及……血跡的味道混合在一起的感覺。

整個牢房中,陰暗的可怕,幾乎沒有一絲光亮,就那兩盞油燈,被風一吹,就滅了。

這裏常年不見天日,連空氣都是渾濁的。

“快點進去。”身後的獄卒不滿地推了白靈兒一把,白靈兒一個踉蹌,摔在了地上。

獄卒依舊在罵罵咧咧的,“還當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國師呢?如今還不是以通敵之罪被落仙娘娘送進來了。”

獄卒的聲音漸漸消失,白靈兒在牢中找了一個稍微幹淨的地方坐了下來發呆。想她堂堂血陽國師,竟然就這麼不清不楚地關在了這個地方。

這個皇宮,怕是要亂了。

國師被落仙關在了大牢的事情很快就傳到了朝堂上。

白靈兒自從接任血陽國國師一職以來,為血陽國求簽占卜,從不多管朝堂和後宮的事情。一直兢兢業業,遵守著本分,做著自己的事情。朝堂上的大臣都很敬重這位國師。

到如今,國師因為出宮,就被落仙扣上了私通外敵的罪名,也不交給刑部,直接擅自將人押入了大牢裏,而宇文子騫還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任落仙的行為。

一時間使得朝中人人自危。一些機靈的大臣看出了這其中的契機,紛紛像落仙拋出了橄欖枝,生怕得罪了這位皇上周圍的紅人。

而另一些憂國憂民的大臣,看不下去落仙這樣暴戾的行為,私下聚在一起討論。

“這落仙真的是越來越過分!眼下,連國師也被她隨便找的理由弄進了大牢。朝中已經有人倒戈在了落仙那派,皇上也是樂得自在,放手不管!這天下怕是要大亂啊!”

“是啊。雖然之前國師為之求簽是上簽,但眼下的這些事情,又有哪件事是朝好的方向發展?”

“國師已經進了大牢,下一個,怕就是我們中的誰了。如今皇後又不在宮裏,隻能去勸皇上。”

“如今,也隻有皇上能管的住這紅顏禍水了。隻是……就照皇上如今對其寵愛程度,能答應嗎?”

大臣們臉上紛紛露出難色,愁的頭發又白了幾根。

“明日,我們一同去皇上麵前勸諫。法不責眾,更何況老夫都一大把年紀了,皇上應該也不好下手吧。”

討論了許久,大臣們終於有了法子,雖並無多大用處,但也隻能死馬當活馬醫。

宮裏,宇文子騫又一次來到了落仙宮裏。落仙也預料到自己關白靈兒的事情定會引起朝臣非議,趕忙在宇文子騫耳邊吹耳邊風。

“皇上,妾身都是為皇上的安危著想。那些大臣一心隻想著天下,卻從不為皇上著想,要妾身說,他們才是罪大惡極的人!”

美人身嬌體軟,聲音甜膩,又十分會蠱惑人心,沒幾句,就讓宇文子騫心中動搖。

“愛妃這番為朕著想,朕屬實欣慰。”

落仙嬌笑著倚在珂宇文子騫懷中,心中有著自己的想法。

第二日,果然正如落仙所想,大臣們紛紛上奏。

“老臣認為,皇上寵幸後宮,這是情理之中。但還請皇上以國事和百姓為重,且不可迷醉於後宮享樂。”

一個年邁的大臣率先上奏,發抖著身軀說道。

“臣附議。”

有了人出來起到了帶頭作用,又有幾個大臣站出來,上奏請求宇文子騫勤於國事,坐在龍椅上的宇文子騫,睥睨著腳下的朝臣,腦中浮現昨夜落仙的話,嘴角冷笑。

“愛卿們既然如此心懷天下,這龍椅不如由你們來坐好了?朕如何還用得著你們來教?”

“皇上息怒,隻是老臣認為,皇上既為一國之君,定還是要以國家為己任。”宇文子騫一發怒,大臣們下的瑟瑟發抖,卻還是硬著頭皮上前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