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有幾個別的宮裏安排進來的人就這麼被趕了出去,隻能灰溜溜的回到她們的主子那裏。

而他們的主子得知自己的人被趕了出來,心中氣憤,對慕容紫珂心生怨恨,卻又不能輕舉妄動,隻得將怒氣撒在這些奴才身上。

受了罰的奴才,一心覺得都是因為慕容紫珂,才讓他們淪落到如此地步,便到處對其他宮人說慕容紫珂如何殘暴,如何苛待宮人。

一時間,宮中的其他宮人對慕容紫珂宮裏任職的下人充滿了同情。

而如今,看到慕容紫珂和淺音的相處,紛紛後悔自己當初為何信了那些謠言。慕容紫珂貴為皇後,卻又因為擔心自己的婢女,就將自己的腰牌給了她。

再想想宮裏其他的主子,每天對奴才非打即罵,惹得宮人們苦不堪言。

沒有理會其他人的想法,淺音和慕容紫珂就這麼僵持著。

最後,淺音擔心慕容紫珂的身子,歎了一口氣,隻得妥協,接過那腰牌,妥善收好。

“既然如此,那奴婢就鬥膽收下娘娘的腰牌,待奴婢歸來,定將其奉還。”

見淺音收下了腰牌,慕容紫珂心中這才覺得安心了幾分。

“本宮這一打岔,怕是誤了不少時間。你快些去吧,替本宮和妹妹問好”

淺音向慕容紫珂行了一禮,這才上了馬車,離開了宮裏。

淺音坐著馬車,離開了宮中。雖然這馬車極為低調,卻處處透露著奢華。百姓們見馬車奢華非凡,紛紛退讓,一路上,無人敢攔。很快,就到了慕容府中。

“姑姑,慕容府到了。”

轎外傳來聲音,示意淺音已經到了地方。

淺音是宇文子騫親自送給慕容紫珂的人,在慕容紫珂身邊又極為受慕容紫珂的器重,因為謹慎細心,為人圓滑,在宮人裏也有些威望,其他下人見了她也得尊稱她一聲“姑姑”。

淺音不緊不慢的下了馬車,來到了慕容府的門口。

偌大的的慕容府如今大門緊閉,清冷異常,門匾上還落了一層灰塵。

慕容府再怎麼說也是百年世家,即使慕容紫珂嫁入宮中不常回來,但雲雨穆從小就有經商的天賦,管理著慕容家大大小小的生意,將慕容敷衍治理的井井有條。

如今,即使之前雲雨穆外出,也定然會在府中安排好打理的人。

淺音心中奇怪,還是抬手,敲響了慕容府的大門。

敲了好久,卻仍然沒有人來開門,淺音皺起了眉頭。

“難道今天慕容府的人都放假了?”淺音奇怪,正打算轉身離開,打算先找個客棧湊合一晚上,明天再來拜訪。門,嘎吱一聲打開了一條縫隙。

“你是誰?”

開門的人正是林郎,透過門縫,看到外麵的人雖然打扮簡單樸素,像極了婢女的樣子,卻渾身上下全顯露著奢華,林郎不禁心生警惕。

見有人開了門,淺音按捺住心中的疑惑,自報家門道,“我乃當今皇後的貼身婢女淺音,我家娘娘想念胞妹,特命我來為雲小姐送禮,傳達我家娘娘的思念。”

淺音揚了揚下巴,微微測開了身子,露出那一車寶貝。

林郎看著那一車寶貝,不由動心,但想起穆丘華的囑咐和手段,壓下了心中的貪欲,“雲小姐出了府還未回來,怕是要讓姑姑白跑一趟了。如今時辰還早,姑姑現下啟程,在天黑前還能回到宮裏,待我家小姐回來後再派人去見皇後娘娘。”

說著,林郎就要將門關上。

這趕人的意思真的是在明顯不過了,淺音靈機一動,想起了慕容紫珂給她的腰牌,即機立斷,拿出了腰牌,“大膽奴才,皇後娘娘腰牌在此,我奉皇後之命前來送禮,你個奴才竟然敢攔?”

淺音在慕容紫珂身邊待久了,不自覺的也將慕容紫珂訓人的樣子學了七八分,縱使林郎膽子再大,但麵對皇後的腰牌也得妥協,隻得打開了門,讓淺音進來。

“姑姑您先轉著,小的現在去準備些吃食。”林郎在淺音旁討好地笑著,心中七上八下。

看來,雲雨穆的死訊是瞞不住了,眼下,逃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淺音不耐煩的嗯了一句,林郎來到了廚房,從後門溜走了。

大難臨頭各自飛。這時候,他哪還有心思為穆丘華瞞著雲雨穆的死訊。

打發走了林郎,派宮人們把禮物放在慕容府的倉庫裏,淺音一個人在府中四處閑逛著,不知不覺間,淺音來到了後花園。

後花園中後麵是一處池塘,將偌大的慕容府分成了兩個分明的區域,眼見著綠樹之後隱現的園林庭院,便是後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