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那一定是你宮裏出了內鬼。”慕容紫珂神色嚴肅,宇文子騫卻不以為然,“別胡思亂想了,你是皇後,又有著身孕,想害你的人多的防不勝防。回宮後,朕再派幾個侍衛去你宮裏守著。這一次,怕還是你大意了,沒有防住自己宮裏的人。既然事情已經解決,就當買個教訓。”
這事怕是沒有那麼簡單。慕容紫珂聽了宇文子騫的話,並未覺得寬心,反而更加焦灼。突然,一個人從她的腦海中閃過。
寧妃?
“皇上,你有沒有覺得,寧妃最近很不一樣?”慕容紫珂試探著開口,她不確定顧筱筱是否真的有異。
“寧妃?”宇文子騫奇怪,“朕與她接觸甚少,沒有注意到。”隨即,宇文子騫又似想到了什麼,逼近慕容紫珂,玩味道,“怎麼,皇後是擔心朕對寧妃有興趣?”
突然逼近的男性氣息讓慕容紫珂的臉上不禁惹上幾分害羞,伸手推開宇文子騫,“沒有!臣妾隻是覺得寧妃今日有些不尋常。今日臣妾出了這麼大的醜,若是放在平日裏,她定要嘲笑幾句。而今日,她卻表現的特別平靜。”
宇文子騫將慕容紫珂擁入懷中,沒有多想,隻是覺得慕容紫珂是在吃醋。安慰了幾句,抱著懷裏的人安然入睡。
慕容紫珂縱然心中對顧筱筱有千萬種懷疑,卻奈何拿不出證據。詢問多次,宇文子騫也都說沒有察覺顧筱筱的異常,慕容紫珂不禁有些懷疑自己。
難道真的是她太多疑,多慮了嗎?
還容不得慕容紫珂細想,突然湧上來的一陣困意,讓慕容紫珂沒有心思再想別的事情,在宇文子騫的懷抱裏酣然入睡。
也罷,日後在多觀察觀察。
與此同時,待在宮裏沒有隨行的言月霜等待著消息。
按道理來說,言月霜也是宮妃,理應跟隨帝後前去朝陽寺拜佛誦經。但,如今的言月霜,已經不是當初那個意氣風發的言嬪了。
言家在朝廷中處處被打壓,還被宇文子騫革了職,言月霜更是因為先散播慕容紫珂的謠言,被宇文子騫廢了嬪位,降為了貴人。
後來又是因為陷害慕容紫珂,害懷孕的慕容紫珂落水的事情被禁足於宮中,不能和帝後隨行。
自從知道慕容紫珂落水後不但沒失掉孩子,反而還使宇文子騫和李太後的恩寵比之前更盛。而自己,當著那麼多宮人的麵被杖責,同時被禁足於宮裏。
禁足,說的好聽。實際上不過和打入冷宮無異。
言月霜恨啊!
她本是天之驕女,享盡榮華富貴,卻一次又一次的在慕容紫珂的手裏碰釘子,這口氣怎麼能忍!
她知道在迎春會上,身為皇後的慕容紫珂會獻上親手抄寫的佛經以表心意。
所以,她安排自己的人進了慕容紫珂宮裏,成功通過了慕容紫珂和淺音的測試,留在了慕容紫珂宮裏後,找到了存放佛經的地方,偷偷撕掉了幾頁,到時候,看她怎麼解釋!
今日就是迎春會的日子了,想必慕容紫珂已經獻上了那本有問題的佛經。少寫佛經乃是大罪,在眾多文武百官和黎民百姓前,想必宇文子騫和李太後也不會袒護慕容紫珂的。
“娘娘,有消息了。宮人們都說皇後娘娘在獻上佛經的時候,被太後身邊的的老嬤嬤發現少了幾頁。李太後親自查看過後,發了好大一通火。據說,皇後還抵死不認呢。皇上沒有證據,也沒有維護皇後。宮人們都說,這次皇後的地位,怕是不保了。”盈兒打探消息回來了,眉飛色舞地給言月霜講述自己聽到的消息。
聽到慕容紫珂出了醜,言月霜就放心了。她心情極好的逗弄著鳥籠中的鳥,臉上全是抑製不住的笑容。
“這次,皇後就算有皇上的寵愛又如何?找不到證據,還不是得吃下這個啞巴虧。鳳帝?嘖,失了民心,失了大臣的支持,她這後位怕是也做不安穩了。”
逗了一會兒鳥,言月霜在盈兒的服侍下洗漱完畢,躺在了床榻上,眼中卻沒有絲毫睡意。
她已經等不及了,等不及看到明天慕容紫珂灰頭土臉回來的樣子。想想都是大快人心。
這一天,有人歡喜有人憂,注定不平凡。
如同來時一般,離開朝陽寺的這天日頭仍然燦爛無比,好似在歡送著行人,殊不知兩夜過後朝陽寺已添加了許多汙穢之氣,而宮人們就連死了幾個太監都未曾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