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回到了村子裏,慕容紫珂止不住的大口呼吸著,這小姐的身份果然是個累贅,整日裏不練功體力果然是有所退步,看來今後還要多加鍛煉才是。
“現在我們怎麼辦?方才我在西山之上瞧著,定漢的將軍一直躲在後麵找你們的漏洞,鐵騎來了他才出來拚殺,還真是鬼的很。”
紫霜忿忿不平的說著,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若是早些帶了兵來隻怕這個時候早已經勝仗班師回俯了。
“真不知道將軍是個什麼人,居然還設了埋伏,我們的動作需要小心些了,後路的兵還沒有趕到,我們就隻有這些人馬了,不能再輕舉妄動。”慕容紫珂皺著眉頭說著,眉眼之間更是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表情。
“是啊,而且將軍此舉未能獲勝,大抵也不會停留在高山上了,跑去了哪裏又不得而知,這該如何是好。”
說著,紫霜焦急的跺了跺腳,好不容易找到的敵人的位置,居然僅過了這麼大一會兒的功夫就讓人家順利轉移。
“我們現在隻剩下兩千人左右,定漢熙熙攘攘的馬匹恐怕都比我們的人多,再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這定漢若是不用些奇門歪術,我們還治不成了?”宇文子騫不敢相信,這是自己的第二次戰爭,沒想到居然就吃了這麼大的虧。
“定漢是在這些歪門邪道吃了太多虧,這次便選擇了猛攻,看來後一個方法要好的多,竟使我們都難以招架。不過若是他們不用歪門邪道,改成我們用呢?”慕容紫珂眉頭一挑,像是響起了什麼似的。
眼下這雪越下越大,握成個球便化成了冰,倒是也有些尖銳,若是把雪變成了冰刃,那血陽不知道會因此多多少劍弩。
宇文子騫和紫霜見著慕容紫珂低頭看雪的動作,便也想到了什麼,雖然不知道此方法可行不可行,卻也是眼下唯一值得一試的辦法了,總不能等到定漢恢複過來之後主動攻擊血陽吧!
“動作盡量迅速一些吧!別給定漢留下可乘之機。”即刻,宇文子騫彎下身子開始將雪團在一起,修出的冰箭果然還是尖銳無比。
士兵們見狀也紛紛蹲在地上,每個人都手都被凍得通紅,慕容紫珂的也不例外。
宇文子騫見著她這副模樣著實心疼,心中更想著,若是這一仗能夠打贏,便即刻要娶慕容紫珂回宮,管她守孝不守孝,他們兩個人一定要在一起才是。
然而沒等冰刃團出來多少,慕容紫珂恍惚間竟然聽到一些哀嚎聲,隨即她連忙抬起頭傾聽著,“別出聲。”話音剛落,戰士們紛紛停下了自己手裏的工作,沒有了雪的咯吱咯吱聲,一些顯得尤為安靜。
“救命!”
“啊!”
果然是一陣陣哀嚎,慕容紫珂眉頭一緊預感大事不好,隨即趕緊站起身來四下尋找著哀嚎聲的來源,最終,慕容紫珂將視線停留在了自己的正前方。
四周都是白雪皚皚的山,血陽軍的麵前便是尼豐的城門,陣陣哀嚎聲便是從這裏麵傳出來的。
想到這裏,慕容紫珂和宇文子騫都不約而同的愣了一下,看來定漢這是要靠殺尼豐的百姓把血陽軍逼出來!
聽哭聲叫喊聲不絕於耳,慕容紫珂作為醫者的心開始泛濫,她怎麼能見得這麼多鮮活的生命一個一個死在自己麵前,即刻她便拔出琉璃劍準備衝上前去,卻被宇文子騫眼疾手快的攔了下來。
“你這樣貿然前去就是送死!”宇文子騫緊緊咬著牙關,說白了還是他這個王爺將軍無用,不能將百姓拯救出來。
“不然就要眼睜睜的看著那些百姓死在定漢的屠刀之下嗎?他們都是手無寸鐵的無辜百姓,作為血陽的子民我們卻不能救他!簡直枉為朝廷之人。”
慕容紫珂雙眼通紅,作為醫者她沒辦法將百姓救回來,作為郡主她也沒有辦法給百姓們一個安全的容身之處。
“小姐,你冷靜些,我們現在根本不知城中是否設了圈套,且不可貿然前去。”紫霜也在一邊緊緊拉著慕容紫珂的胳膊,眼下這些戰士也已經精疲力盡,再無力抵擋住定漢的圈套了。
“快些想想法子吧,這些聲音聽的我著實於心不忍,不能再如此耽擱下去了。”慕容紫珂身子一軟蹲了下來,雙手抱著頭無助的樣子令每個士兵都難過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