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這四千人怎麼夠,怎麼就帶了這麼些人過來,這可怎麼辦。”柳管事不停的嘰嘰喳喳惹得宇文子騫很是頭疼,“柳管事,迅速差人稟告王上尼豐確認戰情,再請六千過來。”
得了命令,柳管事一刻不敢耽誤的差人從城後跑了出去,畢竟是關於戰爭的大事兒,他怎敢怠慢?
隨即宇文子騫站起身叫城中百姓趕緊回到家中關緊房門,定漢的人應該不會攻擊百姓,交代完這些,宇文子騫上馬圍著城內跑了幾圈,隨後猶如一支離弦之箭直衝出去……
誰知那炊煙乃是墨冀梓故意為之,此時整整兩千弩手正趴在雪地之中,麵前是一大片平地,宇文子騫隻要把軍隊帶到這裏,墨冀梓瞬間就可以讓這一支支劇毒的箭射進血陽士兵的身體裏。
見著宇文子騫騎著快馬飛出,墨冀梓一聲令下東邊兩百弩手騎射,雖然宇文子騫速度很快,卻也沒有聊想到敵人竟然這麼有耐心,看來還是他大意了。
一支支弩箭呼嘯而過,夾雜著飄起來的雪花以勢不可擋之勢朝著宇文子騫衝過去,來不及多想,宇文子騫隻能加快馬速,可卻還是見著一支劍弩朝著自己的瞳孔飛了過來。
千鈞一發之際,宇文子騫隻感覺自己的身體一輕,隨即重重的砸在了地上,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後,宇文子騫才看清眼前這個救自己於危難之際的人竟然是自己的女人——慕容紫珂。
在這之前慕容紫珂與紫霜騎馬飛奔在雪地之上,遙遙便看見了血紅一片的軍隊,隻是在快些的時候,慕容紫珂便看見一隻劍弩朝著宇文子騫飛速襲了過來。
慕容紫珂一瞬間腦海中的神經都繃緊了,更是沒有一絲猶豫的衝了過去,與宇文子騫相對之時,慕容紫珂更是不知道是從哪來的力氣,硬生生將宇文子騫從馬上撤了下來,如此才救了宇文子騫一命。
“你沒事吧。”慕容紫珂癱坐在地上焦急的問著,見著慕容紫珂來了,宇文子騫的心也一下子踏實了下來,不論在什麼時候,隻要有慕容紫珂在宇文子騫便什麼都不怕了。
“不礙事,多虧了有你,不然此番……”宇文子騫笑著說道,隻是話還沒有說完,墨冀梓便又發動了第二次攻擊,這一次更多支劍弩飛了過來,還沒等宇文子騫和慕容紫珂準備後躲,一直潛藏在一旁的血陽大軍迅速圍了上來將盾牌高舉。
慕容紫珂和宇文子騫就這樣被團團裹住,不大一會兒,外麵的箭聲便停了,盾牌陣又開始往大軍的方向移動,慕容紫珂和宇文子騫也小心翼翼的待在方陣裏開始移動。
好不容易到了隊伍裏,宇文子騫長舒一口氣開始討論起戰術,此時隊伍外麵有無數支劍弩正在等著他們,血陽軍就像是甕中之鱉一樣,若想殺出去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此番該如何是好,現在我們隻能縮在這裏根本出不去,也根本探查不到弓箭手的位置。”紫霜一邊無奈的說著,一邊看著那些士兵把已經不能再用了的盾牌扔掉。
可細心的慕容紫珂卻發現了不對勁,隻見他從容的走過去拔掉了一直箭,木箭射在盾牌上幾乎要支離破碎了,可慕容紫珂卻還是瞧見了箭斷流淌著些白色的東西。
本以為是雪融化所致,現在看來卻並不是如此,想到這裏慕容紫珂將婢子湊近了箭聞了聞,那東西正散發著一種惡臭,應該是臭蟲身體裏的汁水含有毒素,看來這定漢還真是鐵了心要除掉他們了。
“這箭有毒,我們務必要小心一些。”慕容紫珂皺著眉頭,她已經許久沒有體會到作戰的緊張感了,如今這個敵人倒是勾起了她的興趣。
“若是我們再次用盾牌出去,趁著對麵放箭的時候看好位置,然後在做攻擊,如果我想的沒錯的話,不光是東邊,其他地方也一定布滿了弓箭手。”宇文子騫皺著眉頭,此次作戰風格不知道又是誰。
可眼下似乎隻有這一個辦法可行了,經過商議,眾人決定先圍著慕容紫珂走出去,看清位置之後慕容紫珂用線係住箭弩。
隻要找準了位置,那勝利便是手到擒來了,可令眾人沒有想到的是,尼豐城後六千鐵騎兵正浩浩蕩蕩的朝著山穀闖過來。
此時血陽朝,六千補給軍剛剛出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