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然是這麼說,可隻要肖淑秀想起自己挨打時,想起自己的兒子,因為雲雨穆陷害,險些丟了性命的時候,肖淑秀還是十分難以控製自己心中的情緒。
雲雨穆也幹脆是豁出去了,反正自己已經和父母姐姐鬧掰了,如果這個時候還是沒有人收留自己,那麼孤獨一派更難存貨下去。
“小娘子,之前是我的不對,愛情小娘子看在我們是一家人的份兒上,要不我這一次,然後我必定相互扶持於你,精心照顧侯爺府,絕不讓侯爺府落入外人手中。”雲雨穆跪在地上拉扯著肖淑秀的裙擺。
一時間一大一小都犯了難,肖淑秀原本就是軟心腸,見雲雨穆誠心悔過自然願意摒棄前嫌,“罷了罷了,隻希望大小姐不在的時候,你仍是這副態度,莫要欺騙於我,我們母女倆的性命都在你們的手上了。”肖淑秀也央求著。
不過雲雨穆並沒有準備起身的意思,而是直接跪在地上麵向了慕容紫珂,“大小姐從前是我太不懂事,若是我在剛強一點,亦不會為那雲輕柔所用。今日大小姐把我從苦海之中解救出來,日後雨穆必定成倍百倍的奉還。若有不忠,若有食言,雨穆必定受萬箭穿心之苦,不得好死。”雲雨穆一邊說著眼淚便流了出來。
看來雲輕柔對她還不是一般的苛刻,否則她也不會對慕容紫珂這般感激不是。
“我們本就情同姐妹,更何況錯不在你,你無需發此毒誓,更不必行此大禮。如果你當真有意日後我們相互照顧就好,沒過幾天我便要回到宮裏去,再想回來的機會就少了。”說到這裏,慕容紫珂不禁有些傷感。
雖然自己老大不小了才被尋回,可短短的幾日,自己已經把這裏當成了家,吃飯要離開自己的家去向宮裏,慕容紫珂心中還是十分難過,一麵是自己的家庭,一麵是自己心悅的男人,慕容紫珂當真不知如何選擇。
“隻是現在雖然有我們互相扶持,卻仍然沒有辦法對付他們。我們兩個又不像你武藝超群,元霖又還是一個小孩子。”肖淑秀說著摸了摸雲元霖的腦袋,自嘲般的說道。
事實也的確如此,雲中峰終究是個男人,老侯爺若是不在府裏,那麼他們便隻有任人宰割的份兒。
“這一點我早就考慮過,喏,這是給你們的。”慕容紫珂說著從懷裏掏出了三個精致的小瓶子,分別發給了肖淑秀,雲雨穆,連雲元霖也沒有落下。
“這是化骨散,如若他們再敢傷害你,你們便取一些粉末撒在他們身上,這玩意兒不致死,可以讓他們短時間內喪失行動的能力,不過量不可用大,特別是對雲輕柔,為難之際至少可以保你們一命。”慕容紫珂說著,這是他唯一能給大家做的一定點兒事情了。
日後的生活還是要靠大家,唯有如此,大家才能走向最終的勝利。
當天,雲雨穆留在肖淑秀那裏很久,兩個人幾乎解開了往日的所有傷痕,隻有結的痂被解開,才能更好的愈合傷口不是嗎?
肖淑秀更是在慕容紫珂嘴裏知道了雲雨穆故意放輕力道的事情,原來不止自己,太多人都是身不由己,難改天命。
月亮逐漸爬上樹梢,紫霜百無聊賴的打著哈欠,肖淑秀的婢子趕來生了爐子,將雲元霖接回了自己的寢殿,火苗騰升在半空之中,那般耀眼絢爛。
時間逐漸晚了,可慕容紫珂和雲雨穆仍舊承受在這種希冀之中久久不願離開。然而與此同時,慕容蓮和雲中峰也對今天的事情耿耿於懷,畢竟雲雨穆是自己的女兒,無論如何心中還是十分不踏實的。
“夫君,若是雨穆跟老侯爺說了這些事怎麼辦,我們還怎麼能拿到掌管侯爺府的大權啊!”慕容蓮依偎在雲中峰的胸膛上喃喃道。
“不會的,若是她不想與肖淑秀一樣,就自然不會離我們而去。”雲中峰一邊拍著慕容蓮的肩膀,一邊皺眉不展的說著。
“你也是的,身為人父竟一點兒也不關心,隻想著侯爺府,真是居心叵測。”話音剛落,慕容蓮用著指頭輕輕戳了戳雲中峰的心窩。
“我這還不是為了咱倆,有朝一日能掌控慕容府,我們便一起治理,倒時候再生個小兒子,將雲輕柔和雲雨穆一嫁,便是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和權利。”雲中峰邊說邊咂著嘴,似乎已經瞧見了未來自己將慕容府更名雲府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