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終於明白田父為什麼是個守信的商人,還做什麼賠什麼的原因在哪了!
特麼的有這麼說話的嗎?
當著蘇家人的麵,說受蘇家人的氣?
二嬸要懟回去,被婆婆拽了一下,這才什麼都沒說。
這一切楚玲都看在眼裏,見自己父親還在口無遮攔,急的眉頭都皺起疙瘩:“爸,您不要在說了。蘇家人對我都很好,您這樣說話很讓人寒心的。”
“為什麼不能說?”
田父不服,梗著脖子:“他們對你再好也不如丈夫對你好,丈夫的心既然都不在你身上,別人的好不做數。”
“離婚,明天就離!”
二嬸終於忍不住,嗤笑:“哎喲,阿拉好怕怕的伐,阿拉老公心腸好,才會免了儂家所有的債務,本來阿拉也沒有指望儂們感恩好伐,但也不要好心被當成驢肝肺的呀,拿了唔家大量的鈔票還要抹黑阿拉家的人,到底哪個是狼崽子噠?”
“你……”
要是論吵嘴,隻怕十個田父捏在一起都不是二嬸的對手。
二嬸這還沒有發揮出來呢,隻是剛吵了一句,田父就氣的說不出話來。
“唔什麼唔?儂是長了一張嘴,阿拉也是一張嘴,有理就拿出來講呀,不服唔總是要說的呀,總不好儂說什麼就是什麼,阿拉虧了錢還要吃大虧的伐……”
二嬸的嘴像是機關槍一樣,“叭叭叭”說起就沒完,還條理清楚吐字清晰沒停頓,田父就算是想辯駁都沒有地方插嘴。
“好了,楚玲剛醒過來我們讓她好好休息,別說了,我們出去吧。”最後還是婆婆出麵,連哄帶勸才將二嬸勸出病房。
田父並沒有出來,父女倆在病房大概也在爭論,但是門關上了聽不清。
“儂這是幹什麼呀?阿拉不要出來,唔就看不慣他一副占了好大便宜還要假裝吃虧的樣子,唔要去和他分出子醜卯酉,看看到底誰對誰錯。”二嬸這是明顯沒有吵夠,一臉的意猶未盡。
田楚玲在魔都呆了兩個月就回到洋城,和二嬸在一起相處的時間短,沒有多少感情。所以二嬸也不在乎她是不是剛剛醒過來,身體能不能承受的住,隻想爭個短長。
“行了。”
婆婆阻止還要重新回去的二嬸:“如果以後都沒有關係了,你想怎麼樣我都不會幹涉你,但楚玲畢竟還是你的兒媳婦,以後你還要指望她和她的兒子給你養老送終呢,現在鬧僵了就不怕以後兒媳婦記恨?”
“儂腦子秀逗了吧?”
二嬸對婆婆的話嗤之以鼻:“人家父親說的話儂聽不見的伐?明天就要離婚了,以後是誰的兒媳婦可不一定的好吧?”
婆婆拉著我倆走遠了些,夜深人靜左右都沒人,幹脆坐在走廊的長椅上:“說我腦子秀逗,我看你腦子才是秀逗了,這個婚離不成!”
“儂怎麼知道?”
“您怎麼知道?”
我和二嬸異口同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