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人全了。
大家入席,一頓飯吃的熱熱鬧鬧,十分和諧。
飯後溪宸和書鳴回了公司,小小陪著孩子們瘋玩,思雯在飯桌上就睡著了,現在我的房間裏呼呼大睡。
我想幫母親收拾桌子,李伯伯卻搶過我手裏的活計:“不用你,這活我和你媽都做慣了,你去看孩子吧。”
媽也道:“去偷懶吧,大少奶奶都當習慣的人了,好不容易回來一次不用你幹活。”
……
不用就不用。
於是我愜意的癱倒在沙發上,拿起遙控器看電視。
午後的陽光暖洋洋的照在身上,看著看著就覺得眼皮發沉,不知不覺竟然睡著了。
一覺醒來已經夕陽西下,客廳裏靜悄悄的一個人都沒有,電視也被關掉,我身上還蓋著一床羽絨薄被。
茶幾上多了一杯水,正好我口幹舌燥,端起來一口氣喝幹,放下杯子的時候才發現茶幾上還有一張紙條:我們在你李伯伯家。
我又重新躺下,伸個大大的懶腰,看著天花板出神了好一會兒這才起來。
到洗手間洗把臉,洗漱架上還有我以前用的化妝品。一年我在娘家也洗漱不了幾回,估計早就已經過期了。
而無意中徶見保質期竟然發現是最近的生產日期,再拿起一瓶也是這樣。
於是愉快的一樣樣抹在臉上,去李伯伯家接孩子的時候問我媽怎麼回事?
媽告訴我每次還有三個月過期的時候,她都會按原來的牌子買上最新的日期給我換上,就怕我回來沒有用的。
母親細膩的愛讓我差點淚目,後來硬是忍住了。
天色不早,思萱還不會走路,太小的孩子晚上出去不好。於是抱上小的,領上大的,和大家告別回家。
從娘家送完年禮回來,就該正式忙活自己家裏的采買和布置。
采買有管家,而家裏布置我則不能不插手!
主要是婆婆在新年布置上的眼光幾十年如一年,從來就沒有變過。從對聯的樣式,沙發墊的款式,彩帶的類型……
全一樣。
結婚後婆婆放手讓我布置了一年,從那年開始家裏的布置就正式被移交到我身上。
臘月二十九這天,我正指揮傭人往吊燈上係彩帶,管家過來:“大少奶奶,有電話找您。”
“誰找我?”
我有些奇怪,一般很少會有人用家裏的座機找我。
“他自稱白術,說是您的合夥人。”
“你幫我盯著點,我去接。”
白術找我,我不敢怠慢,但心裏還是有些奇怪,不知道他找我又要出什麼幺蛾子。
這個人自從上次簽完合同就消失了,然後一直都沒有出現過,開始我還擔心他會給我找麻煩,而來一直都沒有信,慢慢的已經淡忘了這個人,現在他又突然出現了。
“白董事長,提前給您拜個早年……”
客套話才開個頭,就被毫不客氣的打斷:“香江路飛揚川菜館,我十分鍾後到,你也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