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大的淚珠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不停的順著臉頰流下,二嬸並沒有像一般的北方女人一樣被丈夫當眾打臉,恨不得上前廝打,拚命。

而是用手捂著臉,一邊流淚一邊不停的碎碎念,從倆人相識開始一直念叨到現在,巴拉巴拉一大堆,中間連停頓都沒有直念叨了一個多小時!

而每當我想偷偷撤退的時候,二嬸都會拉著我讓我評理!

我能給他們憑什麼理?

隻是拉著我們不讓走罷了,而最後還是以二叔賠禮道歉告終。

“好的伐。”

二嬸露出滿意的笑容,然後用紙巾象征性的擦擦臉上早就幹涸的眼淚:“大家都是一家人,唔也不怕儂們笑話的,反正這次的事情唔就拜托給大家了。”

說完拉起二叔就走:“阿拉還有事,先走了呀。”

倆人用風一般的速度離開,留下我們三人麵麵相窺。

“二嬸這鬧的又是哪一出?”我是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

“哼!”

婆婆的臉色很不好看:“她到是算盤打的精,算計人都算計到我們頭上了,想的美,我不同意。”

說完狠狠剜了公公一眼:“這就是你家的好親戚,有還不如沒有呢。”然後氣哼哼的上樓去了。

“唉!”

公公重重歎口氣,什麼也沒說,也跟著婆婆上樓。

晚飯的時候公婆都沒有下樓,碩大的餐桌上擺著滿滿一桌子食物,也隻有我和蘇宇桁兩個人吃飯。

我讓傭人端著送上樓的飯菜,倆人幾乎都沒動,怎麼送上去又怎麼端下來。

這樣的情況我也不好去問發生了什麼事,但好在溪宸回來後我就明白了。

他比平時回來的晚一些,我讓傭人將早已經冷掉的菜熱一下,又親自下廚用雞湯煮了麵條,溪宸也隻是吃了多半碗。

平時這樣的麵條溪宸可是能吃兩碗,今天卻連平時的一半都沒有,事情一定很棘手,但在餐廳有傭人在我也不好問。

等回到房間,沒等我問溪宸就主動和我說:“公司恐怕要分家了。”

“啥?”

我有點吃驚:“今天二叔和二嬸到家裏來,是因為這件事嗎?”

“他們到家來了?來都說什麼了?”

於是我將接孩子回來,在客廳的所見所聞一點不漏都給溪宸學了一遍,說完後溪宸點點頭:“那差不多他們來家就是說這件事。”

“二叔要將蘇溪豪和蘇眉帶回魔都,二嬸就要把這邊的資產都撤出來,但現在當初的資金已經注入到公司的方方麵麵,實在不好分的清,所以隻能分家。”

“哦!”

我答應著,並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分就分唄,如果蘇溪豪能和蘇眉回去更好,眼不見心不煩。

蘇眉不管她是不是尚楚婉,如果她能從此後遠離我們的生活,不會再跟我們產生任何的交集,我也不想在追究。

不過事情的發展,總是會出乎人的預料之外。

第二天早上溪宸正打算去公司,然後接到手下的電話,掛斷電話臉色微變,拉著我上樓:“跟我來,我有事情要和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