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書鳴看出我不對勁:“這是什麼?”
邊問邊打開那幾張紙,隻看了一行就唰唰撕成碎片,氣憤的對我嚷:“尚楚萱你有病吧?我知道你關心溪宸,但關心也不是這個關心法,他還在搶救室裏你就做出殉情的準備,是不是早了點?”
我緊緊盯著張書鳴的眼睛,十分嚴肅:“我有種很不好的預感,所以怕……”
其實我不是預感蘇溪宸可能會死,我隻是強烈的感覺我會失去他!
這種感覺特別強烈,並且很不好描述,我不知道怎樣說,但我知道自己如果失去蘇溪宸一定活不下去,雖然這樣很沒出息。
於是他也不再說話,甚至默默從地上撿起那幾張被團成一團的紙揣進兜裏。
“不會準的,也不能每次都準,瑪雅人預感都有不準的時候,何況是你。”
話是這樣說,但他的表現,語氣明明就是信了。
我預感總是很準確,但這種準確隻表現在有壞事發生的時候……
做為我們的好朋友,張書鳴也知道我這個能力。
我低聲道:“我也希望不準確……但為了以防萬一,我就先做好準備……”
“嘔——”
“嘔嘔——”
一股很強烈,惡心的感覺突然襲來,強烈的我甚至都來不及跑到衛生間,當時就幹嘔上了。
“你沒事吧?”
一直陪我們等待的外交官遞給我一瓶礦泉水:“喝點水。”
我接過水瓶喝了兩口,惡心的感覺壓下去,感覺好了很多:“謝謝。”
“你要不要檢查一下?”我覺得外交官看我的眼神有點複雜。
“不必,我要在這裏等溪宸。”
於是別人也不再勸,大家都在等待著……
外麵不再漆黑,天邊漸漸露出魚肚白,天色也逐漸的亮起來。
隻是搶救室的燈還沒滅,手術仍然在進行,甚至這期間都沒有一個醫生,護士出來講下手術到底進行到哪一步,怎麼樣。
這期間小小到是來了電話,來電話問張書鳴大半夜去了哪裏?
他沒有跟小小說實話,怕她擔心,撒謊我們幾個出去見個有可能合作的生意夥伴。
小小不滿的埋怨幾句,然後就掛斷了電話。
天已經大亮,紅彤彤的太陽也跳出地平線逐漸變的耀眼。
蘇溪宸還沒有從搶救室出來,就連外交官都覺得奇怪:“要不要去找別的醫生進去問問,隻是流彈的擦傷,又不是貫穿傷怎麼用了這麼長時間?”
張書鳴馬上阻止:“不要問,主刀的愛麗絲醫生高超,但是性格很古怪,她最討厭的就是別人在她的手術過程中打擾。”
“如果因為我們的好心卻起到不好的作用,那就得不償失了。”
“哦哦。”
外交官連連點頭,又重新坐回到椅子上哈欠連天。
如果不是因為我們,人家這時候應該在家裏剛起床才是,但現在卻一夜未眠。
我歉意的對外交官道:“您回去休息吧,昨天晚上多謝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