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誌仁看著也覺得心酸,便去了門外。
顧母一見到韓誌仁走開,就抓住了機會問,“盼兒,你是不是要跟這個男人一起去澳洲?”
顧盼兒遲疑了一下,還是決定跟顧母說老實話,“是……”
不料顧母歎了口氣道,“哎,沒事,去就去吧,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就算跟至鑫鬧了矛盾,也別想的太多了,至鑫的本性不壞。”
顧盼兒一怔,沒想到媽媽竟然能猜到了事情的全部,“我知道了……”
“嗯,散心散的差不多了就回來吧,在外麵待久了終究不是辦法,人總是要回家的。”顧母語重心長。
“我知道了媽媽,我隻是去外麵參加一個慈善活動,應該很快就會回來了。”顧盼兒說。
“嗯,早點去吧,早去早回,媽在家裏等你。”顧母說。
可是就是這麼簡單的一句話,卻令顧盼兒熱淚盈眶,“媽……”
“去吧,孩子。”
顧母目送著顧盼兒離開了家門,心裏五味雜陳。
顧母打電話給了宋至鑫,“至鑫,盼兒走了。”
電話那頭頓了一下,“嗯,過段時間我去追盼兒回來,我們都需要一個空間冷靜一下。”
“那就好……至鑫啊,盼兒有些時候是任性了一點,你要包容一下……”顧母說。
“我知道的。”宋至鑫說。
宋至鑫心裏想的卻是顧母要是知道由於他宋至鑫的無心之失害的顧盼兒失去了第一個孩子,不知道顧母的心情會是如何呢。
掛斷了顧母的電話,宋至鑫陷入了沉思,盼兒,你真的走了?當真對我就一點兒留戀都沒有麼?
盼兒盼兒,你真狠心。
宋至鑫捏著電話,心裏酸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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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盼兒跟韓誌仁離家了顧家就去了機場。
韓誌仁拿出了自己帶來的小零食,說,“盼兒,吃點酸梅吧,多吃酸梅美容養顏哦。”
顧盼兒接過來酸梅,扔進了嘴裏一粒。
過了一會兒,顧盼兒呆呆的看著韓誌仁,“為什麼嘴裏吃了酸梅就覺得心裏也是酸溜溜的呢?”
“那是因為你的心裏本來就酸溜溜的,而不是因為酸梅的緣故。”韓誌仁說。
“是麼?”顧盼兒悶悶的問,她的心裏在酸什麼呢?
上了飛機,兩人沒有過多的交談,顧盼兒有點累了,就好好的睡了一覺。
到了機場,顧盼兒卻覺得有幾分異樣。
“嗯?這是哪裏?”顧盼兒疑惑的問。
韓誌仁笑了笑,“我們的飛機是要轉機的,我就帶你來了廈門轉機,順便在這裏逗留一天,帶你去逛一逛。”
顧盼兒突然就想起來了自己隨口說的韓誌仁的勺子好看,不會就是因為這個原因,韓誌仁才帶她來看看廈門的吧?
算了算了,想那麼多幹什麼?想太多了人也累。
出了機場,韓誌仁已經安排了人來接機。
“累不累?”韓誌仁問顧盼兒。
“還行。”
“那就帶你去廈門逛一下午吧,去鼓浪嶼已經是來不及了,我就帶你去曾厝安看看吧,那裏的街道很有特色,你應該會喜歡的。”韓誌仁說。
顧盼兒點點頭,“謝謝你。”
“嗬嗬,沒事的,本來就要轉機的,來廈門隻是順便。”韓誌仁笑著說。
顧盼兒笑了笑,沒說話了。
曾厝安是一個文藝的小鎮,鎮裏聚齊了全世界各地的美食,還有各種各樣新鮮文藝的玩意兒。
路上放著文青們喜歡的搖滾民樂,或嘶啞或清新的嗓音貫徹了整個世界。
“好看麼?”韓誌仁問。
“好看。”
幽幽應該會更喜歡這裏的,顧盼兒暗暗的想著。
顧盼兒便去賣明信片的那寫了一張明信片寄給許幽幽,想象著幽幽收到明信片時候的驚喜表情,顧盼兒的心情便好了。
“前麵就是作手工瓷器的店了,我們進去看看。”
順著韓誌仁的手指一看,果然是一家手工陶土店。
店內店裝修簡單樸素,幾個樸實或者靚麗的陶器擺在了架子上,美觀文藝。
門口的木牌子上寫著,“不可以砍價,除非你留下。”
“這個很有意思。”韓誌仁指著木牌子道。
“是啊……”顧盼兒點點頭。
陶土店的老板娘是個笑起來有虎牙的姑娘,姑娘笑彎了眉毛,探出身子問道,“想做陶土罐子麼?”
韓誌仁點了點頭,兩人就走進了店裏。
店裏稀稀拉拉幾個不多的客人,兩個小姑娘店員身上都是黃層層的泥巴,臉上的笑容卻是青春洋溢。
“兩位是想要做怎麼樣的陶土罐子?還是瓷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