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一直要說是鄭姐?這裏要說嫌疑最大的,難道不應該就是你嗎?那個張秘書雖然口口聲聲說得自己是一個受害者一樣,可事實是什麼樣子又有誰真的清楚。至於你,說鄭姐對血嬰動手腳的是你,說鄭姐有問題的也是你,話全都讓你說了,說不定你猜是哪個背後搗鬼的家夥!”

可能是這兩天是在是在壓抑的氣氛當中太久,吳倩的暴脾氣怎麼也忍不住了。聽到程穎幾次三番把矛頭指向玲姐,她衝著程穎就是一通劈頭蓋臉的大吼。

然而吳倩的話卻像是將大力用在了空處,程穎對此一點兒反應也沒有,別說爭吵,連看都沒有看過她一眼。從頭到尾,這個酷酷的女鬼都隻是漂浮在劉陽的身邊,把自己的話說完就再沒有什麼多餘的話了。

然而就是程穎這種什麼都無所謂的態度,讓天麟冷汗直冒,因為她無法分辨究竟她所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那天她們在張秘書那裏並沒有為難她,因為她的確沒有多少時間可活了,但這並不代表著她就不能再做出傷天害理的事情。相反,因為內心當中有著那麼深重的仇恨,她的心態是不能以常理來進行揣測的。

至於程穎,作為一個怨靈,本身在死亡時沒有進入輪回而是成為一個怨靈就是帶著莫大的怨氣,如果張秘書要為惡,她完全有著和她狼狽為奸的可能。

但程穎的態度也讓天麟拿不準,因為一時受傷而與他們虛與委蛇的可能是存在的,可這幾天的時間已經足夠她們恢複過來並且做好所有的準備,這個時候也沒有必要再繼續在這裏混淆視聽。

難道說,張秘書確實有問題?

事實上,也的確無法排除這種可能。

鄭玲的身孕他是把過脈親自確認的沒錯,但脈象並不是不能造假的,如果鄭玲真的身懷秘術,瞞得了他也並不稀奇。

“算了,不用猜了,血嬰已經成型,就算現在猜到了真相也沒用,時間一到,是人是鬼自然都會現出原形的。”

劉陽倒是坦然,全然沒有天麟這種緊張神態,反正對於他來說,依仗的也就是身體裏隱藏的那個東西了。如果來的東西超出了自己的能力,那擔心也沒有什麼作用,還不如安靜地等著,不要給自己找不痛快。

“對了,血嬰!劉陽你跟我來。”

劉陽有些不明所以,他還並不知道自己昏迷的時候發生的事情,天麟把他帶到那個廁所的當中,卻發現又是和先前一樣,什麼痕跡都沒有了。

“怎麼了?”劉陽不明所以。

歎了口氣,天麟知道也隻能按照劉陽所說的,等著這些鬼物自己顯出原形來了。於是對劉陽解釋了血嬰雙生,聽得劉陽也是一愣。

對於結果,天麟倒是希望真的如程穎所說,鄭玲就是這個豢養血嬰之人,起碼在他看來,鄭玲就算是修了這鬼中秘術,也絕對高深不到哪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