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煩意亂。
宋太傅雙目血紅望著我:“此事到底是那孽障所為,還是太後與孽障共同謀劃?”
我受不了宋太傅苦大仇深的目光,轉過身。
“當年,我與錦屏說好,趁送一平屍首上白雲寺之機離宮,遠走高飛,過自由自在的日子。可我沒料到,她根本就沒想走,也沒有放棄殺蕭麒報仇。這麼多年,她本就從未忘記過蕭麒當年奪子之仇,加上誤殺了一平,她惑了心誌走火入魔了,不惜與蕭麒同歸於盡。事情就是這樣。”我轉過身,怒瞪煜老王爺,
“現而今錦屏已經死了,你們舊事重提,真的隻是想知道事情真相嗎。我這個攝政太後,上位三年多,自問兢兢業業,從未曾獨斷專行過,怎麼就那麼讓你們惶惶不安呢。”
煜老王爺:“新帝年幼,太後攝政,位高權重,是係關國運之人。太後若做了什麼弑夫殺君有違天道之事,上天會懲罰到我大梁國國運之上。老臣自然惶惶不安。”
我深吸一口氣:“事情的真相我已經跟你們說了。這件事,到此為止,不許再追究。”
謝蘭:“太後三言兩語隨口一說便是真相嗎。太後明知宋錦屏是先帝親自下令驅趕的逆賊,還要把她藏在壽和宮,目的竟然是謀劃出宮、遠走高飛?可笑。太後要編故事也編的用心一點,當時先帝剛立你為皇後,恩寵榮華風頭無兩,太後怎麼可能想要出宮?這等拙劣理由,叫人如何信服!頓珠公主信上說的才是真相,是太後與宋錦屏為獨掌天下大權共同謀劃害死先帝,害死我姐姐!你這個不擇手段喪盡天良的毒婦,休想再——”
話音未落,一旁的梁鳳一腳踹了下去。
謝蘭猝不及防被踹倒在地,半天爬不起來。
我隻想說,踢得好。
煜老王爺不高興了:“放肆!”
梁鳳淡淡道:“煜老王爺何意。一個吃裏扒外勾結外邦深藏歹心企圖禍亂大梁的逆賊滿口胡言辱罵太後,我踹她一腳算什麼放肆。”
蕭麒的話提醒了我。
我不該心慌意亂,不該把注意力放在過去的事上。重要的是,這個謝蘭勾連頓珠,企圖顛覆我攝政太後的位置,禍亂大梁。還有縱容她此行為的煜老王爺。煜老王爺素來穩重,是皇族的主心骨,若他有心與我為敵,不可小覷。
“涅榮用卑劣手段於夾山坳設伏殺了哀家的舅父,哀家對涅榮恨之入骨。當年是我利用北狄被七國圍困之際,提出讓涅榮進京,給了都渾王叛亂奪權的機會。都渾王奪了涅榮的位置,又派人殺了他,頓珠將這筆殺父血仇記在我頭上,我認。”我冷冷望著謝蘭,
“你的姐姐謝香,確是錦屏為我殺的,這筆仇,你記到我頭上,我也代錦屏認了。接下來,你打算如何為你姐姐報仇?”
謝蘭恨道:“太後可真會避重就輕,太後最不可饒恕的罪是謀害先帝,如何不提呢。謀害先帝,謀害我姐姐,如此蛇蠍手段,自然不配主我大梁國事,該當下九泉向先帝謝罪!”
好歹毒的小丫頭。我隻當她要推下下攝政太後之位,沒想到奔著我的性命來的。
我望向煜老王爺:“煜老王爺也是這麼認為的嗎?”
煜老王爺把球踢向宋太傅:“太傅以為如何?”
宋太傅:“若先帝之死確與太後有關,太後與我那孽障女所犯乃是十惡不赦的大逆之罪,罪不可恕。”
煜老王爺:“太傅所言亦是老臣所想。”
“先帝的死,不是哀家所謀。”
謝蘭:“誰信呢!”
梁鳳忽然開口:“我信。”
謝蘭冷笑:“你算什麼東西,你信有什麼用。”
梁鳳麵無表情望著謝蘭:“有一個秘密,你若聽了,必死無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馬上滾出去,或者留下等死。”
我心下一緊,他要說什麼?
謝蘭不知死活道:“好大的口氣,什麼不得了秘密,能比今晚我說的秘密還要命嗎。那我冒死也要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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