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歪理,倒也無可辯駁….
我以為謝蘭會揪著梁鳳的謊言不放,可謝似乎無意與梁鳳多做攀扯,轉而又瞪向我:“太後手段高明,身邊有葉眉梁鳳這樣能人相助,我認栽。可我還有一事要問太後,當年我姐姐的死,太後也是清白的嗎?”
我心下一緊,她怎麼忽然提這個。
“這與你構陷哀家有關係嗎。”
謝蘭麵目猙獰:“當然有關!我十二歲家破人亡淪為階下囚,忍辱負重,苟且偷生,心裏想著,沒關係,等蕭楠長大就好了,我們謝家就有希望了。誰知,蕭楠當了皇上了,我姐姐卻死了!你成了尊貴無二的攝政太後了!我豈能甘心,豈能看著我姐姐白死!”
“住口!”
我不想聽她提當年之事。
“太後慌了嗎,心虛了嗎。”謝蘭狂笑不止,“煜老王爺,宋太傅,你二位是當朝德高望重之人,請你們給謝蘭做主,給我的姐姐,給當今聖上生母謝氏洗冤!”
煜老王爺:“有什麼冤,你說。”
“當年,一平皇子忽然中毒暴斃,宮中盛傳,是頓珠皇後毒死了皇子王子,可最終,先帝卻不了了之。林氏,先是違背宮規死活不肯放一平王子遺體出宮,後忽然又肯了。就是那日,送一平皇子遺體上東郊白雲寺,偏偏那夜蕭楠和一安被綁架了,偏偏我姐姐吊死在冷宮,又偏偏那夜裏發生城南廟爆炸,炸死了先帝。大家就不覺得,這也巧合些嗎?該死的都死了,隻剩下年幼無知的少帝和太後你。難道太後上位之路都是這些巧合鋪就的?敢問太後,你敢說,死了這麼些人都跟太後您毫無關係嗎?”
我強做鎮定,“哀家敢說,這些人,都不是哀家殺的。”
謝蘭冷笑:“當然用不著太後您親自動手,您有一位得心又忠誠的幫手,不惜——”
我有不好的預感。
錦屏的事,謝蘭或許知道什麼。
“夠了。哀家不想聽你信口胡言。”
我打斷謝蘭,“鬧騰了一夜,這場鬧劇也該休了。你構陷哀家的罪名,等坐實後,哀家定不會輕易饒恕你。來人,把謝蘭帶下去——”
“太後且慢。”
煜老王爺打斷我,“太後,老臣認為,謝蘭所說,不無道理。當年之事,諸多疑問。那時,先帝驟逝,為避免家朝廷動蕩內外不安,臣與朝中重臣包括宋太傅,不約而同將心中疑問咽下,不去追究,並接受先帝詔書所有,認太後您為攝政太後。如今既已提起,老臣也想問一句,當年之事,可是太後謀劃?”
我怒而拂袖,“不是!”
“那太後可知內情?”
“不知!”
“是嗎。”
煜老王爺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老臣這裏有一封手書。這是當年謝蘭投奔煜王府時呈給老夫的,也是老夫肯收容她的原因。太後可知,這封手書是誰所寫?”
“難道,是謝香的遺書?”
煜老王爺搖頭,“非也。此乃頓珠公主離開大梁之前寫給謝蘭的手書。”喵喵尒説
我怔住。
錦屏的事,頓珠一清二楚。
原來這才是謝蘭今夜此戰的最重要殺傷性武器。
原來,頓珠並沒有因為離開大梁就停止向我複仇。被錦屏耍了一道後,她轉而利用謝蘭這枚當初誰也不曾注意到的棋子來對付我。
我敢肯定,她在信裏一定說是我為了上位,指使錦屏謀劃了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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