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早膳,蕭麒進宮,頓珠回房,又隻剩我一個人。我有些失望,蕭麒回來了,頓珠也來了,可府上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清。
壁玉:“小姐你別失望,過兩天煥少爺來看你就熱鬧了。”
我頓時高興起來,“他今天就會來看我的。”
壁玉:“你怎麼知道?”
“猜的。”
壁玉笑道:“那可不一定,他剛剛回京,軍務多著呢,哪能一回來就有空來看你。”
我坐在老槐樹下單手支頭,歪頭跟剪花枝的壁玉打賭,“我跟你賭一個明天自然醒的懶覺,他今天一定會來。”
話音剛落,紫硯氣喘籲籲跑進院來,“煥少爺來了!”
我和壁玉相視而笑。紫硯過來拉我:“小姐你傻笑什麼,煥少爺在前廳等著呢。”
前廳院子裏,陶煥正賞著一盆紅菊。我輕手輕腳走過去,重重一巴掌拍他後背上,“煥哥哥!”
陶煥“哎呦”一聲回頭,笑的比菊花還燦爛,“你又偷襲我!”
終於有個人衝我笑了,我滿心雀躍。
我和陶煥相互轉著圈的看了對方許久,異口同聲道:“你長高了!”
陶煥和蕭麒同歲,比我長三歲,去北狄時也不過十七。三年未見,他脫了稚嫩之氣,高了不少,也壯了不少。
我笑道:“你不僅長高了,還黑了。”
“你不知道,漠北的太陽有毒,我怎麼能不曬黑!”
紫硯插話:“那我們王爺怎麼沒有曬黑?”
陶煥:“他是將,大都在帳篷裏商議軍策,自然曬的少些。”
我故作生氣狀:“煥哥哥,你怎麼空著手就來看我了,漠北三年,你就沒給我帶個禮物什麼的?”
“誰說我沒帶禮物,不帶禮物我敢來看你個小磨人精。”陶煥從腰間掏出一錦袋,“給你。”
我接過錦袋,打開,裏麵是兩串晶瑩透亮的紅瑪瑙手串。我很是喜歡,拿出一串戴在右手上,在陶煥和紫硯麵前晃,“好看嗎?”
“好看!”
我很是滿意:“幾年不見你越發大方了,還知道送一對。”
陶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另一串,你幫我帶給錦屏。”
我心下歎息,他還沒對錦屏死心呢。三年不見,必定是思念的緊,我得想辦法找機會安排他見錦屏一麵才行。
一個小丫頭過來通報,“頓珠公主要出府,壁玉姐姐趕去攔著了,叫我來找王妃過去看看。”
我靈機一動,“她要出去我也攔不住,不如我們陪她一起出去逛逛。”
陶煥:“是你自己想出去逛逛吧。你們去吧,我軍中還有軍務,先走了。”
“不行。我們兩個小姑娘出門多不安全,你得保護我們。這可事關大梁和北狄兩國邦交,比你的軍務重要多了。”我拉住陶煥往外走。
頓珠已經到了大門口,我喊住:“頓珠公主,慢些,等我們一起。”
頓珠:“我不需要你們陪。”
“這可由不得你說了算,你是客,我們大梁的規矩是沒有讓外客獨自出門的道理的。再說,為了你的安全我們也必得跟著。”
頓珠不理會,抬腳出府。我和陶煥跟上。
紫硯拉了拉我衣角;“小姐,我也想去…”
我欣然允諾:“走吧。”
我低估了我和頓珠同時出現在街頭的影響。我自詡美的低調,可我身邊這位,昨日那是和蕭麒一起回京引起過轟動的,街頭無人不知她是頓珠公主,一個個的圍著我們看猴子一樣,指指點點議論紛紛,什麼雙美遊街鬥豔爭芳,大梁姑娘美還是北狄女子豔之類的,不絕於耳。
我不想聽閑人議論,建議:“我們去前街茶樓坐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