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池?”天哪,她怎麼會在這裏?
昏迷前的情景湧入腦海,巨大的信息量讓她腦袋發脹,看著眼前這個黑發白裙,神態溫婉的女子,她的語氣也不由的和軟了起來。
“蕭衍呢?”
關於拉斐爾用自己威脅他的事情全想起來了,看來,蕭衍是為她做了讓步,腹部隱隱做疼,如今,蕭衍是她唯一的指望,不管是完成任務或者是最基礎的生存。
“他啊,在雲頂天宮!”女子語氣熟稔,語帶寵溺,清麗的五官也覺得眼熟,竟有幾分蕭衍的樣子,這人莫非不是侍女,竟是蕭衍的母親不成?雖然年紀看起來小,不過這年頭的女子歲數還真的不好說,她透露出來的關於蕭衍的訊息實在是太似一個母親了,她不免帶了些避諱。
“餓了吧,瑤池沒有凡人吃的東西,我今天早上從蓮花上采了甘露,這個對你的傷勢有好處,你喝一些!”
說著,她將雪白的大枕頭豎直,扶她坐了起來,端起一個水晶杯,杯身細長,那不同於玻璃杯的色澤因淺金色的甘露而更顯透亮。
端起杯子來喝了一口,果覺輕浮無比,頭腦一震,因饑渴而灼燒的胃頓時一暖,全身浸潤在一種神清氣爽的氛圍中。
“今天的太陽是真的好,我領你出去走走,都三天了,躺著也難受。”
“謝謝伯母——”
話音剛落,卻見眼前的人抿著嘴笑:“我不是什麼勞什子的伯母,雖然我也很想,我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妖仙,因合了蕭衍的眼緣,留在他身邊照顧他罷了。”
也是,像蕭衍那樣傲嬌的人母親也應該是很凶猛的類型才是!
雖是這樣,聶愔卻不曾看輕她半分,眼前的人是女侍,她自己更慘,不過是個還沒拋棄的玩具,提高自己的實力實在是迫在眉睫的事情,可是離了章效,她怎生是好?
沒實力,真的被欺負到家了!
“一旦我有了力量,定然將你個鳥人也嚐嚐活生生被剖上一刀的滋味,”心裏想著,因甘露恢複的力氣又實在了幾分。有力氣了,她抬腳下床,打量起周圍的環境來。
這間臥室一室一廳,小小的臥室裏就一張架子床是大件,床上百色 的鋪蓋並不出彩,籠了一床淡藍色的蚊帳,輕輕柔柔的,隻是好看,她叫不出這布料的名稱。
這女子見她能自己站好,便主動的鋪了床,攏起帳子,將床頭小幾上的香爐蓋子揭了,從一個雕滿蓮花的小櫃子裏取出一個同樣花紋的晶瑩剔透的盒子,打開盒子舀了兩勺香料在鼎爐裏,許是怕煙氣擴散,她特意將床邊的紫赯木雕花窗子拉嚴。
見她眼巴巴的看著,笑道:“瑤池什麼都好,偏偏蓮心極易長蟲,便有一種銀色的小蟲子愛往房間裏撲騰,若是沒有這藍鯨蛛絲製成的鮫紗擋著,一個夜晚就能要了你的小命,現在我們離開房間,就得將這清神香點上。”
“不過是小蟲子,值得費這麼大的精神!”話一出口,她竟驚覺這蟲子和自己何其相似,一樣的卑微弱小,不懷好意。
一邊攙著她一邊往外走,“這蟲子雖小,最是可厭,專愛吸附在有修為的人身上,每日就吸食人的一點靈力過活,不疼不癢,奈何數量太多,為它走火入魔的修士也不是沒有!”
“不過奇了,你這肉體凡胎的,竟然也招蟲,一上瑤台就沾了不少,這已經是第二盒香了。”
她比她還奇怪呢,不過,這種會引起身份懷疑的問題她不樂意添磚加瓦,“出不了門了這樣的話!”
“不怕呢,”女子笑著取出了個鮫紗製成的鬥笠給她戴上:“這蟲子愛撲麵門,到了陽光底下就不怕了!”
推開門,她在前麵帶路。
“姐姐不怕麼?”
臉上一頓,麵色又和緩了些,:“我本是池中之物,不礙的!”
池中之物,這是蓮花還是蟲子,或者和那咋一樣蓮花做的身體?
訕訕的,深悔自己的莽撞。
出了房間,庭院裏頗具古味,也裝點了些樹木山石,若不是地上翻騰的是潔白的雲海,她還以為這瑤池還是建立在地麵上的。(聶愔:殿裏鋪有青石,多少年的老古董了!西王母:找死!作者:把打好的字寫上,差點睡了又!困=_=)
院子不小,據她的目測,粗看有兩個足球場那麼大,隨著女人穿過一個月亮門,眼前便是蕭衍平常居住的地方了。
比方才的庭院還大宮殿分三個部分,主殿蕭衍住著,側殿是練器室,偏殿居住這那個冷麵鳥人!
瑤池九殿,這是西正殿,可見王母對蕭衍的看重。
“咱們側邊是連雲子住著,他執掌監察事物,最是嚴格,你可不好輕易得罪。”
“其他殿呢?”
扶著她踩上勁道的雲彩,見她適應了才開了口:“原先有好幾位主子,後來陸續離開了,我也不曉得原因,隻知道這些仙有隕落的,有貶下瑤池的,如今就這兩位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