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聶愔平日不愛計較,但不代表她什麼都不懂,她麵前的兩人都是滿腹的心機,一肚子的謀算,兩個人不知道為什麼又吵了起來,她隻好上前岔開話題。
蕭璨和陳玄也無意爭吵這沒意義的話題,都是滿臉帶笑,陳玄說:“待會兒幫我護法,在進入大山深處之前希望可以晉級。”
聶愔也覺得很是應該,點頭,無意避開蕭璨,從戒指裏拿出聶母熬製的熱湯和兩個涼了的肉餅,遞給蕭璨一份。
“別和師兄計較,雖然他為人功利了點,但心地蠻好的,很有闖勁,是個很靠得住的同伴。”
蕭璨接過肉湯,喝了一口,答非所問:“這是從你們的空間戒指裏拿的?”
聶愔取下一個空的戒指丟給蕭璨:“你試試,凝神看著這個戒指?”
蕭璨悟性極高,此刻專心研究戒指,很快便發現了戒指的奧秘。
“有沒有興趣和我們一起修煉?”
“你的師兄剛才問過這個問題!”蕭璨毫不客氣的回敬聶愔,聶愔也不惱:“戒指你留著吧,可能還用得到,不過你真的不考慮下,我覺得修真真的不錯,我們現在是恰逢其時。”
“或者吧!”蕭璨無意這個話題,“我的理想不在於此!你的修為應該比你師兄的強吧!”
“你怎麼看出來的?”
“你吸收了那麼大的能量還能如此平靜的在我麵前。”
聶愔聳肩,沒有回答,她對這個話題也不是很感興趣。她的視線轉移到大樹下奮力搬運的螞蟻隊伍裏。
把螞蟻巨大的身軀撇開,他們還是勤勞善良的小小公民。
他們二人就這樣看著地上的螞蟻來來去去,半響,蕭璨開了口:“你這樣的生活,不計得失,不求進取,真的覺得很好麼?”
聶愔撓撓頭,盡管不想承認,但蕭璨說的都是事實。
她過於不思進取了,從軍隊出來後距母親心中的有為青年更遠了。上一次幻想自己的目標,聶愔仔細想了一下,竟然是在四年前,在山上無憂無慮的時候,聶愔和道安談過自己的目標。
盡管當時不能實現飛天遁地的夢想,自己當時說的是要當一個人民警察,專門扶危濟困。
是什麼事情奪走了她的夢想,又是誰直接摧毀了她呢!
事情過去了太久太久,被聶愔丟到記憶中最角落的地方。
那時母親來接她下山,家裏的房產被舅舅們借去抵押,他們炒股失敗後房子被法院強行征收。印象裏自己帶著年幼的弟弟做家務,表姐們玩鬧的時候他們隻能在一旁看著。再後來她索性參軍,不再相信什麼俠義,更不會去想什麼勞什子的警察。
淚水是個好東西,它遠遠快於你的理智。
嘴角習慣性的強笑忍回溢滿眼眶的淚水,聶愔笑道:“學長,你信麼,善惡到頭終有報!”
“你相信輪回因果?”
“不是輪回,隻是因果!大道就是這樣,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你自己做好事,不計較總會吸引正麵的能量,你自己的運氣會平白好很多!”
“越說越玄,我不信這些,我隻信事在人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