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來自紫山族、羅浮大澤等大勢力的強者進入了石村,四處觀看,尤其是對村口的老梧桐樹重點關注,因為上麵棲息著一隻十分獨特的小鳥,看似平凡,卻給那些名震這方地域的強者一種心悸感。
然而,棲息在梧桐樹上的小紅鳥連眼睛都沒有睜開,仿佛毫無生息一般,即便有人暗中傳念,它也不曾理會。
走進村中,這些強者疑惑,石屋、青石街道這些看起來很普通,並沒有什麼出奇之處,與平常的荒村區別不大。
“咦,這幾口鼎很古,多半經曆過漫長的歲月,有很長的年頭了。”紫山壽來自王侯領地,身為一代王侯的族叔,自然見識廣博。
村中的幾口鼎,古意盎然,銘刻有鳥獸魚蟲等,古樸而自然,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這些鼎好像不凡啊,平日你們做什麼用?”來自羅浮大澤的中年人蛟蒼開口問道。
“哦,那是煉藥的!”
“這裏還有很多是練力氣的!”姬虎回應道,邊說邊將一隻重五千斤的銅鼎抓了起來,舉過頭頂。
眾人心頭一跳,一個八九歲的孩子輕鬆舉起五千斤的石鼎,在大族中雖然不算什麼,但是在小山村那就了不得了。
而且,看樣子這群孩子都不簡單。
這群強者再次懷疑,這難道真是一個隱世家族?
很神秘!
姬虎原本就氣力不小,能舉起千斤石鼎,經過這段時間寶血的洗禮,踏上了通脈之境,肉身近乎脫胎換骨,神力也增長了一大截,自然能夠舉起五千斤的石鼎。
可是這些強者卻不知道,以為每個孩子都如此,要知道在他們的族中,天才是有數的,並不是每一個人都如蛟鵬、紫山昆等。
大多數孩子遠不如二猛,八九歲的年齡,這麼大的力氣,算相當出色了。
“大叔,你帶著那條飛蛟是留著吃的,還是要煉真血用啊?”有娃子傻乎乎的問道。
“你個瓜娃子懂什麼?不要亂說話!”那娃子的父親“啪”的一聲在他頭上拍了一記,道:“這樣的凶蛟不常見,肯定剛馴服,要帶回去圈養起來,生一窩又一窩小蛟,這樣留著吃或者煉出真血,才是長遠之計。”
羅浮大澤的人鬱悶了,原本見這個粗獷的大漢教訓孩子,還以為他能說出什麼道理呢,結果卻是這樣一番蠻話,這村子的人難道都很變態嗎?
這可不是樹豬,也不是泥牛,不是食物,而是一頭真正超級強大的凶獸,極其可怕,誰會舍得糟踐?
眾人眸光熾盛,盯著那個姬村的族人,想要看個仔細,可並沒有發現神紋的力量,難道他在藏拙,隱藏了氣息?
“這幾口鼎凶氣好濃烈,剛染過凶獸的寶血沒多久吧?!”雷侯的四子是一個二十幾歲的青年,名為雷雲坤,雄姿挺拔,健碩高偉,眸子有黑色閃電浮現,想裏走去,站在幾口藥鼎前,露出吃驚的神色。
一群人都跟了過來,閉上眼睛,仔細感應,而後全都驚地睜開了眼睛,絕對是一頭恐怖的凶獸喋血了,居然死在了這裏!
“你們該不會熬煉了一頭上古遺種吧?”剛才吃癟、心中很憤懣的孩子蛟鵬,這個時候忍不住開口。
“嚇住了吧?”有個年齡較小,娃子對蛟鵬很不滿,聞言後動了孩子氣,這般說道。
“什麼凶獸?”天才紫山昆開口,露出奇異的神色。
“一頭火麟,超級強大。”那小娃子順口說道。
“你這個瓜娃子!”他父親輕叱,可是已經晚了,被說了出來。
這娃子這才響起族人的叮囑,火麟等凶獸的事不能亂說,不然可能會有大禍,當時就有點懵了,小聲道:“我忘了,族長說,要低調。”
然而,聽到一群強者的耳中,這話可就意味深長了,這他媽的絕對是一個恐怖的隱世家族啊,人這是低調,不想炫耀。
不然,誰沒事吃火麟啊,這種生物,血脈稍純一些的就凶氣滔天,就更不要說是上古遺種了,讓一個大族都壓力巨大,忌憚不已。
“你確信,你們吃了一頭火麟?”蛟鵬睜大了眼睛問道,一時間沒有了狂傲,露出了孩子應有的吃驚與好奇本色。
要知道,羅浮大澤一般情況下也不敢妄動擁有著麒麟血脈這樣的強大遺種,他雖然沐浴過類似的血,但不代表可以常吃到這種肉。
因為,在大族中,越珍稀的上古遺種處理地越細致,每一寸血肉甚至骨骼都會被熬煉成藥,哪有像這樣直接大口吃掉的。
一群強者徹底沒有了言語,這得有多麼厚實的底蘊才敢這般,直接就吃掉了一頭至強凶獸的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