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門進去,男人趴在床上,屁股正對著門口。
畫麵有點沒眼看。
“誰啊,老舒嗎,你趕快扶我起來,我他/媽想上廁所,但是……”
有點不對勁,季烈吃力的轉過頭,用餘光看去。
“哈嘍!”
季烈臉色一白,驚恐的看著她:“啊啊嫂、嫂子!”
他羞恥的把頭塞進枕頭下麵,從耳根到脖子紅了一路。
江晚恩:“……”
她有這麼嚇人嗎?
“季烈,你……沒事吧?”
季烈不想聽到這句話,幾乎是聲嘶力竭的大喊:“誰告訴你我在這裏的!啊啊啊嫂子你出去出去!”
“……”也太不給麵子了,好歹她也過來看望了一下他,怎麼連房間都沒進去就趕她走。
江晚恩有點受打擊。
季烈磨著牙齒,忿忿道:“你……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
“舒醫生告訴我的。”
“草!老舒這個大嘴巴,等我好了,看我不撕爛他的嘴!”
這麼凶?
“你到底……”
生什麼病這四個字還沒從嘴裏蹦出來,季烈忙不迭的催她走,甚至是帶著祈求。
“嗚嗚嗚嫂子你快點走吧,我求你了!”
“……”行吧,看來她今天不怎麼受人待見。
江晚恩默默的關上了門。
晚上,蘭園。
商宗鶴坐在沙發上,手裏拿著的是剛送來的晚報,他漫不經心的說:“老舒說你今天去醫院看季烈了?”
還真是什麼都跟他報備,江晚恩捧著草莓,一口一口的吃掉:“嗯。”
“誰告訴季烈在醫院的?”他翻了一頁,然後然後目不轉睛“啊”了一聲。
江晚恩往他嘴裏扔進去一顆草莓,硬著頭皮把謊言接下去:“我聽見公司裏的人說的。”
“誰?”
“……不知道,隔著門。”
男人合上報紙,整齊的疊在一起,放在一旁,然後摟住女人的腰,把下巴放在她肩上說:“你還真是一點都不把他當外人。”
“什麼?”
商宗鶴看了她一眼:“沒覺得不好意思?”
江晚恩聽的稀裏糊塗的。
看著她疑惑的表情,商宗鶴就知道,她壓根兒就不清楚清楚季烈到底得了什麼病。
江晚恩好奇的猜測道:“是不是受傷了,我看他今天趴著。”
男人淡淡的“嗯”了一聲,示意她繼續大膽的假設。
江晚恩抱著一盤草莓,低著頭若有所思,到底是受了什麼傷,人才會趴著呢?
忽然腦子裏突然有了一個念頭,耳根迅速紅了起來。
商宗鶴微微勾了勾唇,眼睛裏有些壞笑:“夏絨以前是做什麼的?”
“警察。”
“那被一個警察踢了一腳,會是什麼概念?”
“肯定很疼。”
“所以?”他眉梢一挑,答案呼之欲出。
女人臉色瞬間升溫,紅暈從脖子一路爬上了臉頰。
商宗鶴往她嘴裏塞了一個草莓:“懂了?”
“…”
靠,怪不得當時舒逸北用那種眼神看她,江晚恩羞的捂著臉往男人懷裏拱。
她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