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林小靈說她已經回去了啊!”
“房間裏沒人!”
鄭鍾嚴心口一抖:“怎麼會這樣!”
商宗鶴冷若冰霜,英俊的麵上含著滿腔的怒氣,靈光一閃,他突然厲聲問:“落入的地方在哪裏?”
鄭鍾嚴瞳孔地震,不敢想象他這句話背後的後果。
商宗鶴跑得極快,大步流星的步子將鄭鍾嚴甩在了身後,可是此時的湖麵平靜無波,黑色的天沉沉的壓了下來,一望無際,什麼都看不見。
鄭鍾嚴氣喘籲籲,後背全是冷汗:“商……商總,應該不會吧,商太太會遊泳,而且這麼聰明,她……”
“那你跳一個試試!”男人低吼出聲,陰鷙的黑眸裏泛著凜冽的寒光,周身散發過來的寒氣,像是要將人直接凍死。
“我……”鄭鍾嚴麵若蒼白,滿頭大汗的探出腦袋掃著四周。
可是什麼線索和動靜都沒有,湖水和周遭一片死寂。
而更危險的是麵前這個男人,鄭鍾嚴活了大半輩子,他無比確信,今天要是找不到江晚恩,那他也別想活了。
商宗鶴一遍又一遍給江晚恩打電話,急的骨節發白,眉間的川字也擰得可以夾斷蒼蠅腿。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號碼已關節,請您稍後再撥……”
商宗鶴咒罵一聲,冰冷的字眼從薄唇裏吐出來,聽得旁邊的鄭鍾嚴心裏猛地一顫。
就在商宗鶴打算動用關係,把這湖水吸幹,叫來直升飛機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來的那一刻,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那一瞬間,商宗鶴一顆心都掉了半空中。
可是來電顯示是季烈,他臉色倏然一沉,卻還是忍著急躁和憤怒接起,那邊不知道說了句什麼,男人表情劇變,幾乎沒有猶豫,他轉身就走。
鄭鍾嚴在身後,不知所措:“商總!商總,您去哪兒!”
市中心醫院。
商宗鶴趕到醫院的時候,江晚恩已經從急救室裏出來,轉到了普通病房。
季烈守在病房外麵,商餘恩小朋友正在病房內守著自己麻麻。
“人怎麼樣!”商宗鶴呼吸紊亂,伸手扯了扯領帶,漆深犀利的黑眸通過門上的玻璃,沉沉的望了一眼,然後才終於吐出一口氣。
沒人知道,他整個手心都是汗,一路上心裏焦灼的像是有萬隻螞蟻啃噬心肺一般,心亂如麻,很不是滋味。
第二次體會了,比第一次還要深刻強烈。
第一次是江晚恩不辭而別,這次是她死裏逃生,兩次心悸都跟這個女人有關。
他這輩子算是栽在她手上了。
“鶴哥,你沒事吧?”季烈還是第一次看見他這般狼狽的姿態,雖說衣著依舊得體,可這跟平時完美、一絲不苟的商宗鶴相比,已經是分寸打亂了。
商宗鶴手臂微微一抬,將領口的黑色領帶重新束好,臉色又恢複了往日裏的了麵無表情,隻是聲音的暗啞出賣了他的心有餘悸。
“把事情的經過一字不落的告訴我。”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