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授受不親?”前方傳來低沉幽冷的聲音,男人逼人的目光上下掃了她一眼,像是在揶揄她剛才說的那句話。
江晚恩剛想開口解釋,忽而又覺得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們現在毫無瓜葛,她做什麼,跟什麼人親近,好像都跟他沒有關係吧?
見男人還趴在她身上不起來,商宗鶴原本陰沉的俊顏驀地又沉了兩分,卻始終克製住自己未出手,他倒要看看她能忍到什麼時候去!
於是他就這麼斜靠在門框上,精神犀利的眸子毫不遮掩的在兩人身上遊走,無聲無息,卻散發著瘮人的寒意。
“有……點冷……”陶耀銘縮了縮脖子,感覺如芒在背。
“……”江晚恩從來沒有身處過這麼尷尬的處境。
陶耀銘趴在她肩上,重不說,他身上酒氣簡直快要把她熏死,可是對麵站著商宗鶴,一想起他這麼快就交了新女朋友,她連這方麵都還沒有想過,心裏就覺得很不公平,置氣一般,她伸出手,輕輕拍著陶耀銘的後背,柔聲問:“怎麼樣,沒事吧?”
周遭溫度驟然劇降,商宗鶴拳頭攥地骨節發白,眼睛像是要殺人一樣的陰森冷駭。
江晚恩偏偏還不怕死的,抬頭問:“看什麼,好看嗎?”
“不知羞恥!”商宗鶴咬牙切齒的從嘴裏吐出這四個字。
江晚恩冷笑:“我怎麼就不知羞恥了?商總,我們都離婚了。”
“沒有!”
江晚恩哦了一聲,“你這麼一說提醒我了,那正好,有時間去把民政局把婚離了,這樣以後咱們就互不相欠了,你也就徹底擺脫我了。”
商宗鶴沒答話,薄唇抿成一條直線,陰沉沉的望著她,似要將她盯出一個窟窿來不可。
“商總您這反應是……吃醋了?”她很難不往這方麵想,畢竟這男人臉黑的跟塊木炭一樣。
“別自作多情!”
“哦,看來是我想多了,那您這次過來有什麼事?您可別告訴我是工作,世界上怎麼就會有這麼巧的事,臨城這麼多家酒店,你偏偏就選了這兒,而且還在我隔壁,居心叵測啊!”
心事被戳破,商宗鶴依舊能維持住麵不改色的撲克臉,冷笑道:“你對自己還真有自信。”
“沒辦法,天生的。”
牙尖嘴利,跟頭刺蝟一樣!
商宗鶴背著手,圓潤的指甲都快嵌進了肉裏,嘴上卻還雲淡風輕的說:“喜歡他?”
江晚恩剛想說一句你是從哪兒看出來的,但話到嘴邊卻變成了:“喜歡啊!”
“真喜歡?”商宗鶴眉頭擰成川字,隱忍著怒氣道。
江晚恩笑的明豔動人:“你不也喜歡胡穗嗎?”
這話把商宗鶴噎了一下,想解釋,卻忽然捕捉到了女人眼睛裏狡黠的微光。
意識到她是在開玩笑,在故意激自己,商宗鶴忽而嘴角扯出一抹弧度,不顯山不顯水的說了句:“看來離開了我,你品味變低了很多。”
江晚恩把這句話反擊了回去:“看來您離開了我,這臉皮也是變得是越來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