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
江晚恩感覺胸口堆滿了淤血,下巴低的都快碰到自己胸口了。
季烈興趣盎然道:“嫂子快,把鶴哥買的那個拿出來,咱們對比一下,不就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了麼?”
舒逸北:“說的也是。”
本就一直死盯著她的視線,突然又唰唰加了兩道,江晚恩淚流滿麵,感覺都快哭了。
嗚嗚嗚天啊,怎麼會這樣啊!
季烈皺眉:“嫂子?”
舒逸北怎麼覺得這兩人有點不對勁,尤其是拿出這個留聲機的時候,一個心虛,一個生氣的樣子簡直不要太明顯。
他不像季烈那麼大神經,四處掃了一眼別墅,他好像記得商宗鶴那款留聲機就放在那個台子上,怎麼現在沒了?
舒逸北不虧是當醫生的人,腦子靈光,當下便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他偷笑的撓了撓額頭,他就說過,女人為了錢是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的。
“嫂子你怎麼了,怎麼不說話,是不是生病了?”季烈大大咧咧,壓根就偏離了方向,看著江晚恩臉色不太好,還以為是身子不舒服。
舒逸北借機留給夫妻二人獨處解釋的時間,推著季烈往前走:“走吧,陪我去趟醫院,我去拿我的醫藥箱。”
“這……我……”
“她現在還懷著孕呢,快點!”
這句話是說給商宗鶴聽的,讓他記住,甭管再怎麼生氣,切不可亂來,他本不應該提醒這一句,因為商宗鶴做事向來有分寸,可是他知道,在麵對江晚恩的時候,這個男人從來就沒冷靜過。
大門啪的一聲關上,江晚恩心裏頭更害怕了,有外人在,商瑾餘就算再生氣,也會顧忌旁人,不會做什麼過分的事,可現在,就剩下他們兩個人,他那副樣子,怕不是……要將她活吃了!
商宗鶴瞥了一眼那個留聲機,一邊慢條斯理的解開腕上的手表,一邊坐下,麵容冷闊,語調更是毫無起伏:“說吧,怎麼回事。”
江晚恩低著頭,不敢說話,這事是她的錯,他剛才沒有當著他們兩個人麵拆穿她,就已經很給她麵子了,所有她哪兒還敢解釋什麼。
商宗鶴冷哼一聲,但見她認錯態度誠懇,陰沉的麵容微微有所鬆動,語調冷漠道:“除了這個留聲機,你還……”
“沒有,這是第一次!”江晚恩舉著一根手指頭說。
清冷的目光掠過她真誠的黑眸,商宗鶴歎息微沉,捏了捏額角,真正讓他頭疼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花了高價買回來的東西,她竟然連其中十分之一都不到的價格賣了出去,實在讓他痛心。
索性最後轉到了季烈手上,否則日後要是發現,他非得當場氣暈不可。
他算是明白了舒逸北在餐廳時跟他說的那句話,女人是為了錢什麼都能幹的出來的。
不過真有她的,竟然想了這個法子!真不知道是她誇她腦瓜靈活,還是會耍小聰明。
江晚恩雖然討厭商瑾餘,但該認錯的時候也不會死強,他是商宗鶴的雙胞胎弟弟,怎麼都比她這個跟商家毫無幹係的人地位要高點,現在商宗鶴死了,他是商家,不說是唯一,但確實是最大的受益人。
別墅裏頭的東西,若沒有他的許可,擅自挪用專賣肯定不行!她當時也是鬼迷心竅,誰叫銀行凍結了她的銀行卡,否則她也不會動這種心思,這要是被他傳到邱翠萍或者警局那裏去,那她豈不是吃不了兜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