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化城外三河村,一如往日般祥和,以捕魚為生的漁民,正在河水交彙處撒網打魚,兩岸莊稼漢從河畔挑水灌溉莊家。
一條捕魚小船上,一個皮膚黝黑身材消瘦的少年,熟練的撒下漁網,時間不久他便收網,在他那漁網中有隻有兩天三寸長的小魚。
少年搖著頭歎了口氣,把漁網中的魚仔放回河中。
他叫薛立是三河村附近薛家莊人,父母在他七歲時便因一場瘟疫去世,從小靠著在他人家裏幫工討飯吃。
前兩年用辛苦存來的二兩銀子,買了條別人不要的小船和捕魚工具,開始以捕魚為生。
一開始每天還能有十來斤魚,倒是也能糊口,可好景不長,最近兩個月時間河裏已經打不上像樣的魚。
像他剛剛打上來的魚太小,拿到奉化城也不會有人瞧一眼。
薛立撒下漁網,坐在船頭思考著要不要去上遊碰碰運氣。
正在這時原本萬裏無雲的晴朗天空,突然烏雲密布電閃雷鳴。
不管是在河裏捕魚的漁夫,還是兩岸的莊稼漢,都被突如其來的雷鳴一驚,不由得抬起頭看向天空。
薛立也不例外,他抬頭看著天空,隻見在他頭頂上,大片烏雲彙聚成了一隻眼睛,在烏雲中閃電瘋狂的碰撞,似乎整個雲團被閃電包裹著。
更為奇怪的是河麵的水開始冒泡,仿佛是那鍋裏燒開的水。
奇異現象,嚇得漁夫和勞作的村民四下逃竄,不少人口裏嚷著老天爺睜眼了。
不出一盞茶時間,河麵上就剩下薛立抬頭看著天空。
而此刻的河中原本藏在河底的成年鯉魚,或許也是受到了驚嚇,竟然開始跳出水麵。
不少魚直接落在薛立的小漁船上,而這時薛立才從天空那奇怪烏雲眼睛中回過神來。
下一刻他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船上。
“哪裏的魚?”薛立連忙蹲下,用雙手捧起一條兩根筷子長的鯉魚。
還不等他興奮,天空閃電直接批下,落在河麵上。
轟隆巨響,讓薛立清醒過來,他也發現河岸河麵早以空無一人。
一道閃電,兩道閃電,……
數不清的閃電似乎是不把河劈穿不罷休,在閃電中的薛立,嚇的渾身發抖,他連喊都不敢喊,生怕一張嘴就被雷劈。
瘋狂的淚點持續了半盞茶後,河麵天空逐漸平靜下來,當最後一道閃電落下後,過去了一刻鍾都不見雷電落下。
薛立已經是汗如雨下,虛脫的他一屁股坐在船上。
他平視出去,在那地麵上,密密麻麻漂浮著燒焦的魚。
“轟隆隆”天空一陣巨響,仿佛震的大地都在顫抖。
緊接著在河麵上的薛立,被天空落下的一道紅色雷電劈下,剛好落在小船處,船直接化為齏粉,而薛立渾身散發出一股燒焦的味道,整個人落入水中生死不明。
隨著天空平靜的時間加長,原本逃離的漁夫村民又回到了三叉河,想看看是不是老天爺在劈河裏的河妖。
當眾人看到大片燒焦的魚後,都露出可惜神情,不過立馬就有人開始下河撈魚,雖說魚賣不出去,可留著自家吃也不錯。畢竟買這兵荒馬亂的年代,不少人還餓著肚子。
當人們紛紛下河後,發現了被雷劈的薛立,此刻的他已經麵目全非,渾身都被燒焦,誰也認不出他是誰。
幾人合力把薛立拖上岸後,發現他已經沒了呼吸。
這死了人可不能隨便了事,要是官家追究起來,他們也會有不少麻煩,商量後村民到了奉化城報官。
縣衙派的衙役來到河邊,隨便瞧了瞧就抬走了薛立,直接送到了城外的亦莊,等發出公告看有沒有人認領屍體,沒有就直接認亂葬崗。
話說此時的薛立,並不認為自己死了,他隻感覺自己輕飄飄的,變成了一團金色光芒,在無數奇怪字符間來回遊蕩。
這些字符呈朱紅色,每一個字都比他那金色光球身體要大,而它們到底什麼意思,薛立壓根不知道,因為從小他就沒上過學堂,大字不識一個。
對於自己為什麼會變成這樣,薛立心裏很不解,卻很無奈,似乎除了圍繞字符轉圈外,他哪兒也去不了。
薛立心想自己是不是已經死了,不然怎麼整個人都變成了金色光球?
思考時,薛立沒注意到擋在前麵的一道字符,直接撞了過去,當他發現時已經晚了,已經和朱紅字符碰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