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京君替她擦拭幹淨雙手，心疼地拉著她坐下。
他的人已經彙報了一切，他知道牧晴下手了，偏偏厲修捷身邊有個礙事的左丹，竟能每次都及時趕到，將他送去了醫院。
要不然，他的人早已經動手，厲修捷此刻應該在地獄才對！
“小憂，別多想了。他對你做了那麼多殘忍的事，一定會有報應的，我就不信他這次才能死裏逃生！”慕京君安慰她。
牧晴疲憊地點頭，抬起眼睛看他，忽然問：“京君，你在去法國之前，在哪裏讀書？”
慕京君一愣，沒想到她會突然問這些。
不過還是回答道：“在我的老家寂城，怎麼了？”
牧晴窮追不舍：“這麼說，你之前從沒來過寞城，對嗎？”
慕京君點點頭，心裏咯噔一聲，麵上對她笑：“小憂，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誰對你說了些什麼？”
“沒有，隻是隨便問問。”牧晴岔開話題，隨口說，“既然如此，等厲修捷死了，我帶你在寞城好好玩玩吧。京君，我累了，我想一個人休息會兒。”
慕京君答應了，他給她倒了一杯熱水，帶上房門離開了。
直到回到自己的房間，慕京君撥通了號碼，叫來一名手下：“你在公寓樓下候著，無論汪小姐去哪兒，你都跟著她，有什麼情況立馬回來向我彙報。”
“遵命！”手下離開了。
屋外突然下起了轟隆隆的大雨。
慕京君望著窗外的雨點，眼睛眯成了一條線。
牧晴，你為什麼不願意乖乖當我的小憂？
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了些什麼？
如果是這樣，我們今生恐怕真的有緣無分吧。
——
牧晴在床上睡了整整一天，再次醒來的時候，屋外的雨還沒有停。牧晴洗了個澡，換了一身幹淨衣服，撐著傘出了門。
黃包車將她拉去了郊區的一間學堂。
那是她曾經念書的地方，現在物是人非，這個充滿著她以往回憶的地方，令她觸景生情。
她收傘進入了學堂，聽見陣陣讀書聲傳了出來。
牧晴聽得有些出神，下課鈴聲響起，才拉回了她的思緒。
教書先生走了出來，扶了扶金絲眼鏡，在看見牧晴時有些驚訝：“牧晴？”
學堂位於郊區，所以先生並不知道寞城這些年的事。
他隻是記得，自己曾經有個學生叫牧晴。
“馮先生。”牧晴回過神來，客氣地打招呼，“您近來安好？”
“好，我一切都好。倒是你能回學校看看，讓我很欣慰呀。不過怎麼就你一個人，你家妹妹呢？”馮先生熱情地問。
提及牧麗婉，牧晴沉默了片刻，才說：“她今天沒空。”
馮先生笑道：“麗婉她應該已經結婚了吧？”
牧晴詫異道：“先生為什麼這麼說？”
馮先生回答：“當年你畢業後，她還在我這兒念書。我記得當時有個小夥子總來找她，生得儀表堂堂的，有一次我問麗婉，她才告訴我是她的男朋友。”
牧晴驚住了，牧麗婉交過男朋友這種事，她怎麼從來都不知道。
很快，他又想起了左丹的話。
牧晴的聲音提高了幾分：“您說的那個小夥子，他叫什麼名字？”
馮先生被她嚇住了，茫然地回道：“叫什麼？你讓我想想，好像是叫……蘇京？沒錯，就叫蘇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