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橋流水人家。”思落說。
“就像畫裏的景色一樣美。”如憶說。
“看來這次最重要不僅是過去談事,還能放鬆大好心情。”郭濛說。
“呀,我領導回信息了,真的同意我請假了,實在太好了。”如憶高興得飛起來。
“那我趕緊再去買張票。”郭濛抓起車鑰匙就出去。
“不知道能不能買到票,這麼晚了。”如憶拉著臉說。
“可以的,現在又不是春運,買票還是好買的。”思落坐到沙發上休息。
“那我也先收拾了。”
“嗯,一會兒打個電話問問郭濛買到沒有。”
時間過去了一個鍾頭,想必他一定是買到票。
“買到票了嗎?”思落打電話問。
“買到了,還好還有最後一張,運氣好。”
第二天,他們三一起到機場。
“思落,你的是在哪個位置?”如憶問。
“我應該和郭濛一個位置。”
“那我應該一個人在一邊了。”
“要不讓郭濛自己一個人,我們倆座一起。”思落說。
“OK,我就是這個意思。”如憶比了一個手勢,她多想可以來個錯差安排,她想和郭濛一個位置。
“想到一塊了。”
郭濛把票給她們兩,自己座到後排位置。
思落第一次坐飛機上麵,她歡喜得滿臉飛霞,兩隻圓圓亮亮的眼睛,好像兩盞小燈籠。
她往飛機窗外看著,風輕似歌,雲淡如畫!
她正在看一本書,正巧看到的是徐誌摩那一段:輕輕的我走了,正如我輕輕的來;我輕輕的招手,作別西天的雲彩。
客機引擎“隆隆”地響,漸漸地,大家的臉上露出了疲倦,睡意也悄悄地爬上每個人的眼睛裏。
李如憶帶著眼罩睡覺,自己幻想在音樂的世界裏。一路閉目養神大隱於市修身養性,爭取做一朵千年不敗的塑膠花。
但是思落還在看書,飛機有點不穩定的搖搖晃晃,看得她眼睛疲倦,頭有點暈暈乎乎的,看雲不是雲,看詩不是詩,她也放下書本,開始歇睡。
她昏昏沉沉睡著了,居然還做了夢,夢見書裏的詩意世界,她飛在雲彩裏,這時候一個美男子的目光眷戀地留在她的臉上。
可是她始終看不清那美男子長什麼樣,一朵雲彩擋住了她的視線。
她在雲上飄來飄去有點意識自己在夢中,這種感覺實在奇妙,更奇的是美男子的外貌和神情,第一眼,有一種似曾相識。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
今生的百次擦肩而過,卻是前世的千萬次回眸才換來的,然而,想要與他在現實遇見,卻不知道又要續演多少次夢境。
他白衣黑發,衣和發都飄飄逸逸在雲海裏,不紮不束,微微飄拂,襯著懸在半空中的身影,直似神明降世。
他向她的方向飛來,可是思落卻一直被一朵雲彩載著走,兩人始終沒有看清,更添了幾分神秘。
“思落,思落……”如憶推推還在夢中的她。
“到了嗎?”思落還沉浸在夢裏。
為什麼這個夢這麼美?因為從來沒有過這樣的夢,夢裏有種側麵的熟悉角度,不會是林晚楓?緣分?
“嗯嗯,馬上就降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