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聲,她不願意,她知道什麼意思。
第二次又領她來到家裏,他環著她,繞著她,引著她,他除去她的衣服,除去她的內褲,他與她上了床。
忙過了,郭濛打了個小盹。
醒著他問:“疼不疼?”
她真不知道還會出血,她說:“不疼。”
他心跳得發渴似的繼續,汗水好像甘泉似的流過他的臉,“我真幸福。”
思落還從他眼裏讀到:她是因為錢才和他一起的,不過愛她也是真的,他願意因為錢讓他們走到一起。
她什麼話也沒有說,樣子真痛苦、真可憐。堂哥那事過後她覺這身皮囊一文不值。
不過就是臉和身,生來就不被疼愛,你稀罕,就拿去,拿去又怎樣,沒有她的愛,得到的也不過是一張皮。
她甚至想過他不要她也可以,她也不在乎娶不娶這個問題。
可是郭濛是認真的,他是要娶她做婆娘的,要不然也不會拿出十萬助她完成學業。
她是感激他的十萬,她想過如果沒有和他結婚,她出來工作後就賺錢還上,就當是借他的,她可以寫借條按指紋,其實她早就寫好的。
郭濛經常去學校門口接她,畢業的第三天,郭濛拿出了戶口本說帶她去領結婚證。
日子都看好了,房子也準備好了,她回家和母親說了這事就和他去了民政局。
郭濛把房子買在郊外,兩室一廳,付了首付,有一半錢是他父母出的。
思落母親假假的說:“嫁過去要孝順他父母,給郭濛做飯洗衣,嫁妝什麼都可以不要,自己過好就行了。”
雖然思落聽出來那不是母親的意思,母親說這種話,不會超過第二次,沒有,從來沒有,但是心裏還是高興聽到這種假話。
領完結婚證思落也沒特別高興、優越,像是在紙上寫個名字一樣。
快辦酒席了,倆家人都沒有商量好,母親見郭濛家不是很主動談,火都上來了:“急著嫁人,怎麼這麼下賤?”
她母親生來就有這種毛病,血緣裏就有這種毛病,想怎麼罵就怎麼罵,嘴上不留情,比刀片殺人還難受。
思落抬頭先笑,然後輕柔的說:“你不是說我過好就行了嗎?”
“哪來的那個命,你有那個命嗎?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母親煩惱地將她遠遠一扔。沒空間,扔出了個母女另一種距離。
再說到這時,思落停了,她哪來的命?還不是她給的?
這朋友那朋友都要來喝喜酒,郭濛一個在部隊的朋友打電話來說,要從徐州回來,這位朋友就是林晚楓,是的,緣分就這樣開始了。
郭濛和晚楓認識也算很巧合,他們是在一場酒局上認識的,彼此都有話聊,郭濛也去過晚楓的部隊。
從鏡頭望出去,鏡頭終端是思落和晚楓。
雖然在他們相愛之前誰也不知道對方在心裏存在了。
無法預知的會見裏,有一種無意識注定的緣分在輕輕地吟唱,保證他們一定會走到一起,即使沒有機會心也永遠在愛著。
他們像兩隻比翼鳥,相傳隻有一目一翼,隻要雌鳥雄鳥並在一起才能飛,像在神力的召喚下他們一直都在互相朝對方走來。
他們的愛情還是有夢的,多數的夢都美,也要大膽,不過這種特殊大膽,也要看時間給不給機會。
辦酒席前郭濛說他幾個要好的兄弟先聚一起吃一桌,就在一家高檔飯店定了一桌。
那飯店在一個安靜的小鎮上,要提前預訂才有位置。
是一個很美的吃飯地方,有花園有魚塘有菜園,還有一條小路兩旁種滿小竹林,吃完飯可以散散步,離市區開車過去大約一個半小時。
“我等如憶一起,我出去等她,怕一會她來了找不到。”
思落說完,就走出去。郭濛坐在包廂房裏忙著打電話。
也就是在這家飯店的小路上遇到他,也就是她所不知道的緣分,在這溫柔的夜色裏,風吹過小路燈下遇見他。
這天她與他素不相識,毫無了解。
她嫋嫋婷婷的站在小路一旁等如憶,今日是法式長裙,越發顯得身姿娉婷。
先是三個男人從一輛車子下來,一定是郭濛的兄弟,但她不好意思上前去打招呼,隔著有幾步路,大家也都是初次見,怕認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