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魏瑋臉上有著微嘲,“可惜盛家前幾位打下來的江山了,之前一直走得正道,到了盛明鬆掌握大權了,竟然走了歪門邪道,這盛明鬆算是成盛家罪人了。”
江拓看向唐璟仁,“你怎麼不說話?有什麼看法?”
唐璟仁微微垂眸,聲音平靜如常,“沒什麼看法,對於盛家那兩位要不要認罪,判那麼年都不感興趣,如果真的犯了罪,那就是罪有應得,如果沒有,那就是技不如人,被整了那也隻能說句倒黴。”
此話一出,宋書偷偷看了他一下。
江拓笑道,“說得對。”
朋友之所以能成為朋友,那就是三觀相符合,大家說話能一拍即合,唐璟仁的這番話一出,也令江拓和許魏瑋覺得在理,兩人也對這事興致不高了。
他們私下是朋友,商場上又是很好的合作夥伴,但因為很多事沒有直接公開是他們,所以外界對於他們的往來並不清楚。
許魏瑋轉了話題,目光看向那個茶藝師,“來,給我們唐先生表演一個。”
茶藝師原本是規律的坐在那裏,聽見許魏瑋的話,微微頜首,開始表演起來。
許魏瑋是欣賞不來這高雅的玩意兒,但因為前兩年有事需要唐璟仁幫忙,為了哄他高興,特意買下這裏說要送他,結果唐璟仁不要,後來他們三人到經常來這裏坐坐。
“怎麼樣?”
唐璟仁反問,“你覺得呢?”
許魏瑋直接道,“我對茶藝又沒研究,同都是為了一口水,我更喜歡酒。”
江拓撇著他,打趣道,“聽說某人前兩天喝酒勾人,結果踢到鐵板了?”
唐璟仁沒有略微一挑,看著江拓問,“還有人敢不給許大少麵子?”
“那人好像挺倔。”
許魏瑋看見他們幸災樂禍的模樣,白了一眼。
唐璟仁身體放鬆的往後一靠,眼裏都是促狹,“憑許大少的背景,還有勾不到的人,那看來隻能是某些方麵出了問題。”
許魏瑋見他往不該看的地方看,下意識的縮了一下腿,隨即挑釁道,“有沒有問題,你要不要親自驗證一下?”
宋書笑了笑,“如果是你躺下,我們先生應該可以勉為其難一下。”
唐璟仁道,“宋書的話深得我心。”
許魏瑋對宋書道,“你啊,跟他久了,說話一樣的毒,小心找不到女朋友。”
“宋書可沒有跟你一樣的問題。”
“你才有問題,多大了,連個女朋友都沒有,我都懷疑你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
說完,許魏瑋還連連嘖了兩聲,似惋惜。
江拓放下茶杯,站唐璟仁一邊懟他,“你看你就是以前夜夜當新郎,這才徹底當不了了,還好意思可憐別人。”
許魏瑋不以為然,“那我也嚐過當新郎的滋味,他是嚐都沒嚐過,東西不用說不定都生鏽了。”
唐璟仁目光看著江拓,“這話可以錄下來,放給那塊‘鐵板’聽聽’,不過我估計,到時候‘鐵板’就要變‘鐵水’。”
江拓還真掏手機遞過去,許魏瑋趕緊推開,“拿走!”
“慫了?剛說得不是很瀟灑嗎?”
許魏瑋哼了哼,“等你遇到了,比我還慫。”
唐璟仁道,“這次走腎又走心了?”
江拓插了一句,“走腎走心又如何,可惜人家直接給拒絕了。”
“那兒的?”
“一酒吧推酒的,長得……見仁見智,看起來不算大,二十出頭吧,模樣挺清純的。”
“隻要不是未成年,那就還不算特別畜生。”
許魏瑋見他們兩個,當著自己的麵兒在那兒議論,也不說避諱一點。
“喂,差不多得了。”
唐璟仁瞧著他,盡是玩味,“要不幫你一下,把生米煮成熟飯?”
許魏瑋聲音拔高,“你們別亂來。”
唐璟仁又跟江拓道,“等下去那個酒吧玩玩?”
“好啊。”
許魏瑋一聽他們的話就知道他們沒安好心,聲音放軟,“兩位高抬貴手行不行?”
以前許魏瑋玩得可開了,膽子又大,反正遇事就沒慫過,像今天這樣還真是破天荒的頭一次。
惹得起他二人一陣嘲笑。
江拓笑夠了之後提議道,“還是去金碧輝煌吧。”
三人都無異議,起身前往。
宋書在路上就打了電話告知金碧輝煌的負責人,按照先生平常的喜好準備吃的,先生還沒吃晚飯呢。
在金碧輝煌的餐廳裏用了餐,然後去了KTV的包間,很大,可隻有他們三個又顯得空曠。
唐璟仁到覺得無所謂,隻要他有那個想法,他可以在這個安靜的環境裏從容的幹坐一個晚上。
可許魏瑋不行。
不熱鬧他就覺得無聊,一無聊就喜歡搞點事出來。
所以他打了一通電話,那是一呼百應,短短二十多分鍾,前前後後來了二三十個,有男有女。
來的都是玩得開的,而且葷素不忌,場麵香豔。
唐璟仁一般不輕易下場,最多的時候,他是一個人坐在那兒,喝點小酒。
他若不下,其他的人也無人敢叫他。
絢麗的燈光下,場下的每一張臉都充滿了世俗和欲望。
那一雙雙的眼眸當中,都有著不同程度的貪婪。
他看見有男人的手借著氛圍和酒興把手往女人衣服裏摸,女的也沒反感,反而還盈盈一笑,似乎十分享受。
所有的人都沉浸在這個氛圍裏,唯獨唐璟仁,像脫離了這個世界。
像一個在紅塵中修煉的和尚。
唐璟仁大概是厭了,起身離開,宋書想要跟上,卻被示意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