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驚訝的目光實在難以令人喜歡,但偏偏被這樣注視著的自己的朋友。我在地毯商店的門口站了幾秒,終於還是無奈地掛上笑容迎了上去。

“西麼?是西門吧!真沒想到居然又在這裏遇到你!”

我一手捧著麵頰,仿若驚喜地道。而看到我,對方也睜大眼睛,迎上來道。

“紗織?真是太巧了!你也出來玩?”

“恩,正好和朋友在咖啡館分開,看時間還早,沒什麼事情就來逛一圈。這幾位就是你昨天說的一起出來旅行的同伴了吧!”

走到他身邊,我說著向他身邊的幾人投去看似“好奇”的目光——當然不是真的,畢竟所謂的Flower4什麼的我幾年前在日本就見過,而那鼎鼎大名的雜草杉菜更是在上輩子就有過耳聞了!

穿著夏威夷的彩色襯衫,領口上麵兩個口子大開的青年一隻手臂駕上正準備給我做介紹的西門的肩膀。

“好你的小子,昨天晚上偷偷出去一會兒就認識了個那麼漂亮的,厲害啊~!”

“聽你胡說,”西門撤下儒雅的偽裝翻個白眼說道,“這是我朋友!城戶紗織,城戶家的大小姐,曾經到西門家向我母親學習過茶道。當初在樁姐的訂婚宴上還見過的,半年前來的希臘留學。才多少時間就不認識了?!”

“噢~~”

恍然大悟,還特意拖長了兩分。

“抱歉抱歉!看我這記性!”

美作道歉地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向我伸出手來。

“沒關係,畢竟是很長時間的事情了。”

我不在意地說道,除了西門以外,我和其他三人確實沒太多交集。對方又不像我早就等著看《流星花園》的劇情,一早就關注著,更何況我一向作風低調,時間久了他們不記得也是正常的。

握手後,眼角掃過那邊正呼哧呼哧吸氣的男女,以及一邊安靜注視著我們這裏的花澤類。雖然已經不再爭吵,但依舊是心情不佳的樣子。

“這兩位是花澤財團的公子和道明寺家的少爺吧,我還記得,就不知道這位是……”

沒有心情湊上去給人遷怒,我幹脆把目光移向五人中唯一的女性,帶笑問道。

似乎也擔心某條情緒正不好的暴龍不給人麵子,西門當下配合地提高聲音,給我介紹起某株雜草來。

“啊,這是衫菜,英德的學生,就是昨天我給你提到過的阿司的女朋友!正好英德放假,我們就一塊兒出來旅遊了!”

“來,杉菜,這是紗織,我的朋友。她以前是在東京的冰帝讀書的,半年前來的希臘,目前在留學中。”

“你好,杉菜小姐,我是……”

對雜草衫菜這個人物說不上喜歡,甚至成為她所痛罵的有錢人後還有些排斥,但看在將來能夠親眼看到的好戲和西門的份上,我還是主動伸出了手。

“……你好。”不情願地伸出手,雖然黑發的清秀女高中生的表情明顯表示她正在腹誹著什麼,但總算還是順從地做完了自我介紹。

一直沉默著的花澤類終於走了過來,隻是仍舊沒有要說什麼的意思。

看這情形,活絡的美作鈴忙打圓場道。

“啊~紗織不是在希臘留學了半年了嘛,一定對雅典這裏很熟。怎麼樣?有沒有時間?我們幾個正煩惱著去哪裏比較有意思,不如紗織給我們做做導遊如何?”

“啊?”眨眨眼。

雖然說我昨天和西門碰麵的時候就透露過自己很閑,可以給他做導遊的意思。但在這樣尷尬的情況下碰麵,幾乎可以說是陌生人的美作鈴提出這樣的建議還是讓我有些意外。

想到家裏那個孩子,不由有些擔心,但看兩人都很期待,希望我答應的樣子,還是應了下來。

“……這當然可以。不過你們想去哪兒呢?至少給我個方向,我才好考慮啊~!”

“這個就看紗織了!”西門笑眯眯地把問題推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