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你。”
聽他的口氣是真的驚訝,我於是笑道,裝著有點生氣的樣子。
“隻不過半年時間不見,可被告訴我你忘了——當初我走的時候就說過是來希臘上學的。倒是你,來希臘旅遊的?什麼時候來的,都不通知我一聲?!”
嘴上說著寒暄的話,我的目光掃過他帶來的金發女郎,意思是示意他做介紹。
不過這位風流的大少爺卻半點沒有做介紹的意思,顯然對方多半是路上臨時吊來的,在他心裏沒什麼分量。
“這不是怕你在忙嗎?”
他摸摸鼻子,看出我並沒有真的生氣。於是隻帶了點討好地說了句,並沒有長篇大論地解釋。
“昨天晚上下的飛機的,倒了天時差,這不,剛剛出來吃飯。要一起嗎?”
“不了,”我搖頭拒絕,轉頭示意他看我來的那桌。
“我和朋友一起來的,改天吧!”
注意到我們的目光轉移到她身上,莎莉朝我們揮了揮手,笑得燦爛非常。
“就你一個人來的嗎?”
“啊,和美作、阿司、類他們一起來的。”頓了頓,他笑道。
“對了,你這半年不在日本,恐怕還不知道!阿司那個萬年處男終於開竅,喜歡上個女人了!明明都快二十歲的人了,還學人家玩什麼純情,到現在還在簽手階段,那個女生也有意思,整天跟阿司作對……”
想到有趣的地方,他忍不住憑空笑了出來。
“哈哈~我就沒見過阿司那麼好玩的樣子~!”
雜草杉菜~?
我第一個反應就是這四個字。
當初道明寺樁的訂婚宴上,我被暴躁的道明寺司踢灑的飲料弄髒了裙子,雖然情況不算嚴重,也有西門打圓場造成了我和他的是深交。但那時的我畢竟剛回日本不久,雖然沒準備因為這點小事就對上道明寺家,但對方的惡劣態度卻確確實實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沒有深究,一方麵是看在西門的麵子上,一方麵也是早就知道道明寺司那家夥命中注定會遇上牧也杉菜那麼個極品的女人,等著看好戲。
在日本呆了那麼久都沒消息還有點失望,卻沒想到我剛來希臘上學沒多久,英德就開始好戲連台了。
心裏興奮之餘,又有點為沒能親眼看到開場感到遺憾。
當然這情緒不會表現出來,我隻是配合地露出感興趣的神情。
“聽你這麼說,我還真有點好奇起來了。”
“哈哈!紗織你看了就知道了!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戲碼真是有趣死了!”
“那我可一定要看看!聽你的口氣,似乎那個女生也跟來了?怎麼樣,希臘這裏我熟,要不我給你們做做導遊,如何?”
“好啊,”他隨口應下,然後道。“半年不見,等會兒吃完反找個地方坐下來聊聊怎麼樣?”
我也想好好聊聊,可惜一會兒還要去聽音樂會,對於他的提議我隻能表示遺憾。
“恐怕不行呢!一會兒我和我朋友還有事情。”
理所當然看到他表示可惜,我讓侍者拿來紙筆,寫下自己的住址和電話交給他。並隨後記錄下他所住的賓館的地址名稱,隨後道別。
“我們這邊也已經放假了,我隨時都有空,需要的話可以來找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