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海市,肅靜潔白的醫院裏,落針可聽,天上雷雨交加,狂風肆意。
蘇然滿頭大汗躺在被鮮血侵染的浴缸裏,十幾個護士和醫生將浴缸團團包圍。
她有氣無力的咬牙用力,眼看著她快要昏昏欲睡,孩子頭都沒見著。
“付太太,你一定要堅持住,你想想付先生,想想孩子。”
主治醫生說著鼓勵地話,心髒卻是撲通撲通得亂跳,都一天一夜了,孩子還沒生下來,這讓她倍感壓力山大啊。
要是一屍兩命,她職業生涯也算到頭了。
蘇然一雙澄亮翦瞳裏帶著倔強,付廷修很期待這個孩子,她不想讓他失望,也不想讓自己空歡喜。
啊——
突然一陣撕心裂肺地喊叫聲落幕,隨之而來的是嬰兒嘹亮嗓音。
嬰兒落下地一瞬間,主治醫生眼疾手快接住,快熟用包被裹好,確定孩子健健康康後,她輕鬆一口氣,暗想工作總算是保住了。
蘇然累得暈死過去,醫生則是抱著嬰兒匆匆離開產房。
隨著她的離開,產房裏的忙碌身影,天上雷電打著、閃著,一陣嘩啦啦地聲音自窗外響起。
大雨衝刷在每一個角落,一陣風吹來,走廊上的床簾隨風翩翩起舞,好像一個孤獨的舞者,在寂靜裏沉哀。
……
午夜,蘇然是被惡夢嚇醒。
開眼就看見護士在打針,她下意識看向房間四周,偌大的病房隻有她和護士。
她失落不已,還以為生了孩子能第一時間見到他,是她想多了。
蘇然朝嬰兒床看去心髒咯噔一跳,虛弱下床卻因體力不支摔倒。
護士嚇得臉色鐵青,迅速扶起她坐在床上,緊張詢問:“付太太,你沒事吧?”
蘇然指著嬰兒床,問:“我孩子呢?”
護士對上那雙澄亮翦瞳,美目交錯之間,竟心生愧疚。
“付先生交代,孩子出生後全程由育兒師照顧,付太太您身體太虛,需要好好休養。”
聽此,蘇然垂下了眼眸,她沒有再說話,乖乖躺在床上任由護士打針。
等護士走後,蘇然環顧周圍,確定沒有監控也沒人後拔掉吊針離開房間。
趁著沒人值班的空檔,蘇然翻開記錄得知孩子在嬰兒室,她輕手輕腳離開頂層。
孩子是男是女她不知道,不過好在寶寶的腳環上會戴著標簽,上麵寫著父母名字,到是好找。
可一圈巡視,蘇然的神色漸漸慌張起來,呐呐道:“怎麼會沒有!?”
話畢,她聽見輕微的腳步聲,走廊的另一端兩個護士神神秘秘的交頭接耳。
“你聽說了沒,那孩子的DAN正好吻合。”
“真的假的?”
“我親耳聽李醫生說的,怎麼可能是假的。”
“嘖,付先生心真狠,拿自己女兒給別的孩子骨髓移植,可伶付太太和她女兒了。”
“我看付太太和曲小姐孩子血型,都是AB血型,你說那孩子不會真是付先生的私生子吧?”
“噓,你小聲點,付太太聽見就不好了。”
“她在頂級病房,聽不見。”
護士話音剛落,蘇然突然出現攔住兩人。
“我女兒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