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琳放下杯子,紅唇一笑,“你想知道什麼?”
“我走後,她所有的一切。”楚皓軒抿滅手中的煙。
江漫整天的工作效率明顯非常低,不得不承認楚皓軒的回來帶給她莫大的歡喜,但這歡喜的背後卻深埋著悲傷。
有時候真的想放肆這個世界,拋棄這個厭惡的世人,活得自在一點,活得有一點自尊,活得輕鬆一點,開心一點兒,然而就這點微不足道的要求,在這世間中卻是一個極為奢侈的。
若要說那是希望,那麼最後的結局往往都是以失望而終。
當楚皓軒走出咖啡廳,外麵已是燈光閃爍的夜。
昏黃的路燈將城市點點照亮,霓虹燈也將這夜色宣染上一層美麗的色彩。馬路上擁堵的車流,仿佛一條長長的火龍一般站在那裏,時不時地動動身子。
車子開到寫字樓下停了下來,楚皓軒拿起手機拔通電話。
沒一會,江漫站在車前,看著那張曾經日思夜想的俊容,坐進車裏,笑著說:“你請我吃飯吧。”
楚皓軒回她一笑,啟動車子,“好!”
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將車子開到常來的飯館。江漫沒有說話,跟在他身後走著。
看著桌上的三菜一湯,這仿佛又回到那一年,每次點兩個菜或是三個菜,再奢侈一點三菜一湯,經常吃的江漫直罵他是豬。
“在部隊裏很累吧?”江漫細語問他。
楚皓軒停下夾菜的筷子,看著她,“想你時是挺累的。”
江漫紅起臉,沒想到他會在這場合這麼直白回答自己,“楚皓軒”
“恩,不小心說了實話,認真吃飯。”
江漫索性閉嘴不問,免得他又說出什麼驚人的話來。
飯後,江漫被他拉著去了那家商店,隻是天公不作美,走到一半時下起了小雨。
兩人跑到商店門口,楚皓軒進去沒一會功夫出來了,手中拿著一根阿爾卑斯棒棒糖在她麵前晃了一晃,“有點甜。”隨後便折開放進她嘴裏,自己隨即也折開一根放進嘴裏。
“很甜,”江漫笑了起來,“牙齒快被甜掉了。”
看著外麵的雨,想著今天鄭琳告訴自己的那些話,轉向她,“江漫,對不起!”
江漫卻是一笑不語,吃著嘴裏的糖,真的很甜!
“江漫,我都知道了,對不起,是我失職沒有保護你。”
江漫抬頭看著他,一笑,“這不是你的錯,你也不想的。”
楚皓軒拿著棒棒糖,片刻道:“江漫,這一個月我都不會來找你,但是一個月後,我必需來找你,我會一直等你!”
江漫朝他一笑,含在嘴裏的糖很甜很甜,甜得帶著一絲苦。
眼前的這個男人,是自己第一次動心喜歡的人,他為自己做了一些不曾做過的改變。
初戀,是美好而又甜蜜的初心之戀,他們之間有太多的第一次與嚐試,太多的歡樂與甜蜜讓人難以忘懷。難以想象出一個含著金勺出生長大的公子哥,沉言冷漠的他為她打破原本的自己,做一些男朋友做的事,打水買飯、占座位等,這些開始讓江漫十分不習慣,也曾拒絕他這樣做,但他隻說了一句話,‘別人的男朋友能做到的,我一樣不能少,盡量做到更好’。
片刻後,雨停了。
“皓軒,你好好的便是好,我現在挺好的,我們”
江漫的話沒有說完就被打斷,楚皓軒的聲音有些沙啞,“江漫,我們彼此相愛,為什麼要分開,縱然有阻擋但我們絕不能因這些而分開,服於所謂的宿命,我們的愛情,隻有我們自己來爭取與維護,其他的一切都tm是浮雲。沒有你的愛情,那不是我的愛情!”
江漫不語,淚水悄悄地掛滿整張臉,哭得不能自已。
楚皓軒抬手抹去那心疼的淚水,輕笑地說道:“你越來越愛哭了,我的心快被你淹了。”
江漫停下哭,伸手輕打去,“你還笑我。”
見她笑了,知道沒事了,拉住打過來的手,“不笑了,我送你回去。”
沈澤坐在沙發裏,看了看牆上的鍾表,十點了。
路邊的車子啟動開走,沈澤又走回沙發裏坐下,麵無表情地坐在那裏抽著煙。
沒一會,大門開了。
“你還沒休息,”江漫走進門換下拖鞋。
沈澤彈了彈手中的煙灰,未看她一眼,“過來!”
江漫聽得出他的語氣裏不容拒絕,便走了過去,看著他問,“有什麼事?”
沈澤像獵鷹一樣在她身上來回打量著,玩味地說道:“最近玩得連家都不按時回了。”
江漫不語,看了一眼牆上的鍾,十點零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