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指揮人清點奇襲戰利品的閔旭看到方楚雍不僅沒有成功的喜悅,還臉色突變的整師回朝,不由納悶。
因為閔旭常和兩位哥哥在一起,習慣性的用胳膊肘戳戳身邊人的胳膊,問道,“唉,你說方將軍這是怎麼了?”
隻是這次他身邊沒有可以幫他思考解答的哥哥,而是趙渠之。趙渠之也是納悶,雖然是奇襲很容易,但剛打完,方將軍怎麼就走了呢?不過趙渠之本出自楸國,對方楚雍還是比較熟悉的,知道他行動不會無緣無故,但又實在想不透,隻能撓撓腦袋,老實說,“不知道。”
閔旭聽身邊聲音不對,驚的抬頭看了趙渠之一眼,才想起來,“唉,原來是你這個呆瓜,我還以為是我的兩個哥哥們呢,若是他們,說不定會知道。”
說完還搖搖頭,轉身遠離了趙渠之這個‘呆瓜’,咳,誰讓他的兩個哥哥柳權呈楓老說他呆瓜呢?閔旭自認為和趙渠之比起來,還是趙渠之比較呆
暗暗握拳,他也明白,自己是太懶得動腦子思考了,可那是他的兩個聰明哥哥在身邊的時候,若是再出現他們兩人不再的時候呢?他又要找誰商量?
他,也要努力了呢
疑惑的人並不止閔旭趙渠之兩人,還有方楚雍手下的士兵們,絲毫不明白自家將軍為啥突然這麼緊張回朝。
方楚雍看出手下的疑惑,歎口氣,解釋道,“這次行動太順利了,不覺得奇怪麼?瀚翎閣的事不僅牽扯了朝堂,還有江湖中人。而瀚翎閣的人說,彬首城是牧族最可能先行占領的地方,為何這裏一點牧族人的樣子都沒有?沒有牧族還能用預測失敗,這裏並不是牧族據點來解釋,那麼聽到風聲的江湖人都沒有,未免太奇怪了!”
手下一人,皺眉道,“聽說虎梅山莊聯合了江湖人,站在瀚翎閣這邊,會不會是知道我們是幫助瀚翎閣的,所以才沒搗亂?”
“哼,”方楚雍用鼻子出氣吹起了胡子,瞪著眼睛看了那人一眼,道,“你好歹也是為官的人,難道還不知道,什麼合作啊都是浮雲,沒有利益驅使,烏合之眾能成什麼事!想必瀚翎閣的人也是清楚所以才沒有把希望寄托全部寄托在江湖人身上,而是找朝廷合作,雖然朝廷,和江湖沒太大區別。”
“哈哈,方將軍隻說對了一半!”
清越女聲從空中發出,隻聽兩道破空而過的聲音回響,兩個人影就擋在了方將軍一行麵前。
方楚雍勒馬停下,打量起麵前的兩人,一人黑衣墨濃,一人青衫玲瓏,眸色一深,道,“敢問兩位是何人?擋在我軍前路是何道理?”
青衫女子向前一步抱拳,道,“在下虎梅山莊謝芸,這位是瀚翎閣督統夜隴,見過方將軍。”
方楚雍眯起眼睛,道,“既然是虎梅山莊的大小姐和瀚翎閣的督統大人,和我們楸國應該也算是合作關係,如此擋住我軍去路是為何?”
“這是因為,方將軍還不到回朝的時候。”
“為何?”
“未免傷及無辜,因為在楸國邊界打的那一場仗,可不是凡人能企及的。”
方楚雍瞳孔一縮,“難道是妖?”
這下輪到謝芸和夜隴迷茫了,因為入仕的妖都是偽裝成人的模樣,而人中或許知曉妖,但總不會真的相信妖。但是方楚雍這話明明沒有玩笑的成分!謝芸試探道,“方將軍知道,妖?”
方楚雍搖搖頭,“不算知道,有些淵源罷了。一些信願,大抵到現在還未明,朔兒的話唉,罷了,剛才姑娘說老夫隻知道一半,可對老夫來講,知道一半就夠了”扭頭對眾軍號令道,“眾軍聽令,原地整隊休息,等待瀚翎閣的兩位大人放行!”
朔兒謝芸皺皺眉頭,方將軍家叫朔兒的人不就是閣主的老爹方朔大人了嗎?朔大人和妖還有關係?轉頭向夜隴求證,卻發現夜隴正麵無表情的看著她,不由好奇問,“你怎麼了?”
“沒什麼!虎梅山莊的謝芸大小姐!”
謝芸,“你還是叫我縛流吧,怎麼一樣怪氣的。”
“我隻是想知道,縛流確實是我們瀚翎閣的人,那麼謝芸究竟代表了虎梅山莊,還是瀚翎閣?”
謝芸,“這,很重要麼?無論是縛流還是謝芸,都隻是個名字而已,你願意把它和那個地方綁定都可以,但是我,始終是我,縛流也好,謝芸也好,我隻會按照自己的意誌決定我的去處!”
夜隴對上縛流堅定的目光,驚豔了半晌,他怎麼從來沒發現,這個女子,這麼特別呢?真是白癡一樣他應該知道虎梅山莊是她家,瀚翎閣是她逃婚避難的地方,可是瀚翎閣是他的家,他希望她對外稱縛流,說明他們是一家人微微一笑,歎道,“嗯,是我自己狹隘了,你無論怎樣都是你,是我眼中的縛流。”
月懸傷別離,今夜注定有離殤。
楸國邊境郊外,花花和楚翼空臨邊關,身後是牧族的兵士,低頭可看到牧族的頭領,拓跋誠和浩渺道人,勾唇一笑,這些人想的是利用她的能力幫忙打下這片疆土,而她不過是借助他們給的由頭來玩耍,兩方都覺得自己占了便宜,可實際上啊能力高的人,才是贏家,花花想,隻要她想,隨時可以碾碎這些人,隻是那樣的話,就無趣了許多,她又會背負一些殺生的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