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麵無表情,輕輕鬆鬆地抱著顏涼。
顏涼瞪大了眼,看著她換了身衣服,連頭發也變短了,“牧特助,你這頭發……”
不會是為了救她,才剪短的吧。
“這是假發。”牧溫柔說道。
赫白見都是自己人了,受不了地說道:“這位大哥,你能別扛著我嗎?我這肚子被你膈得疼死了。”
“抱歉,赫少。”扛著赫白的黑衣男子一動不動。
顏涼看看赫白,再看看牧特助,再看看其他的黑衣男子。
再遲鈍,她也大概猜到了什麼。
“這是怎麼回事?你們都認識的?”
“……”赫白選擇裝死,這事他解釋不來。
牧溫柔說道:“少夫人,這位是我的師兄,我在樓下遇到他,覺得奇怪,便跟著他上樓來。”
這是假的。
牧溫柔必須要寸步不離顏涼,所以早就安排好了,牧捌一行人一出現,她換身裝扮,混在其中,這樣可以近距離保護顏涼。
“那……”顏涼對她沒有任何懷疑,轉頭看向赫白,蹙眉說道:“赫白,別裝死。”
赫白露出求放過的表情,討好地說道:“表嫂啊,電梯要到了,等事情完了,我再下一一解釋。”
顏涼看一眼電梯上方顯示的樓層數,勉強同意他的話:“你好好想想要怎麼跟我解釋吧。”
“叮咚”電梯到達。
顏涼與赫白瞬間“暈倒”。
停車場內,兩輛黑色車子停在距離電梯最近的地方。
牧捌一行人帶著暈倒的顏涼跟赫白,坐上車,離開顏氏集團。
偏僻又隱秘的一處郊外。
一輛黑色車子停在這裏許久,終於等到了另外兩輛黑色車子。
林珍雪一刻也等不下去了,心急得推開後座車門下車,目光緊緊盯著那兩輛車。
幾名黑衣男子先下車,而後,昏迷的顏涼與赫白被人帶下車。
牧溫柔將顏涼放到地上,動作看似粗魯,卻一點兒也沒有傷到顏涼。
赫白就沒顏涼這待遇了,屁股一下子磕在地上,差點就害他演不下去。
林珍雪看到顏涼,眼神陰鬱又爽快。
這一刻,她等太久了!
牧捌從腰間掏出一把裝了消音器的槍,槍彈上膛,槍口指著顏涼。
林珍雪眯起雙眼。
這麼簡單就了結顏涼這小見人的生命,豈不是太仁慈了!
“等一下!先讓她醒過來,我有幾句話要跟她說。”
林珍雪說道。
牧捌看她一眼,隨後朝著牧溫柔點了點頭。
牧溫柔拿出一瓶特質的水,端到顏涼的鼻尖前。
顏涼聞到一股令人心曠神怡的薄荷味,她緩緩從“昏迷”中清醒過來。
“這是在哪裏……”她先是茫然地看了看周圍,接著,看向林珍雪:“是你在我的咖啡裏下了藥?是你把我帶到這裏來的?你想做什麼!”
“做什麼?還不夠明白嗎?”林珍雪走到顏涼麵前,仔細看著顏涼這張臉。
真是像極了顏繆容啊!
越看,她就越恨!
“顏涼,很快,你就可以跟你那個死去的媽見麵了。”林珍雪陰狠地說道。
“你想殺了我?”顏涼勾起唇角,眼神冰冷地盯著林珍雪:“你這個小三,配麼?”
“閉嘴!小賤人!”林珍雪揚起右手,用力地扇向顏涼的臉。
驟然,她的右手被人狠狠捏住,仿佛要將她的骨頭都捏碎了的程度。
林珍雪痛呼一聲,轉頭看向一旁捏住自己的手的黑衣男子:“你在幹什麼!”
牧溫柔用力捏住她的手,墨鏡後,眸眼憤怒地盯著眼前這個叫林珍雪的老女人。
少夫人豈是她這種老女人能欺負的?
若不是為了“任務”進展順利,牧溫柔早就一腳把這老女人踹開了。
牧捌看到牧溫柔的舉動,走上前來,麵無表情地說:“你若是想在她身上留下可疑的指紋,那隨便你。”
林珍雪一聽,瞬間打消了想狠狠教訓一下顏涼的念頭。
是啊,不應該為了這個小見人,而髒了她的手!毀了自己一輩子!
林珍雪看著顏涼,見她依然是一臉無懼的模樣,冷冷一笑:“你就繼續逞強吧,小見人,顏家、顏氏、嚴紀忠,我全都要了!”
“做你的白日夢去吧!”顏涼朝她的臉吐了一口唾沫:“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