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溫遠可憐兮兮地看著她,低聲說道:“不許你去跟他交朋友!”
“唔唔唔!”
為什麼?!
紀語瞪大了眼,莫名其妙地看著他。
“他太狡猾,會坑你的。”牧溫遠麵不改色,無辜地道。
紀語推開了他的手,搶奪回自己的話語權,“不會,他是涼涼的朋友!”
“你不信我,竟然去信一個剛交幾個月不到的朋友?”牧溫遠皺起眉頭,聲音越發委屈。
“……”紀語覺得,牧溫遠如果去混演藝圈的話,拿下影帝也絕對是輕而易舉的事,說變臉就變臉,還裝得那麼像,跟真的一樣。
服務員端著他們點的食物上來,一一放在餐桌上。
紀語看了牧溫遠一眼,道:“食不言,等會再聊,吃飯先。”
“好的,老婆。”後者乖巧地應著。
紀語剛塞進嘴裏的食物頓時嗆在了喉嚨口,手忙腳亂地端起一旁的常溫果汁,喝了幾口,緩緩氣。
罪魁禍首彎起一雙桃花眼,笑著對還未退下的服務員道:“你們的食物有點燙。”
服務員很會看人眼色,急忙說著:“非常抱歉,女士,是我忘記說了。”
紀語的臉紅得要命,一半是被嗆到的,一半是因為托某人的福出了糗而感到不好意思。
她對服務員擺了擺手,表示沒事。
服務員看了牧溫遠一眼,見他沒有說什麼,趕緊離開,免得打擾了別人夫妻倆的用餐時刻。
紀語灌下半杯果汁,才舒服了些許。
對麵的人似笑非笑地睨著她,好像見她出糗十分開心一樣。
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警告著道:“你給我注意用詞!什麼‘老婆’?我還是未婚的好嗎?”
“你要提前適應這個稱呼。”牧溫遠拿起餐具,慢悠悠地道。
紀語白眼一翻,不說話。
她安靜了下去,他也沒有再繼續逗她,準確地實行‘食不言’。
最後,是否跟赫白交朋友的問題,還是沒能得出個結論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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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涼一覺睡到十點多,太陽都快走到正上方的位置去了。
身旁的位置空空的,她並不感到意外。
在床上賴了一會兒,顏涼才起身洗漱。
雖然在異國他鄉,但她沒有覺得有多可怕,有多孤單,可能是知道唐謹然會在。
顏涼洗漱完後,將床邊上唐謹然準備著的衣服換上,便打開房間的門,小心翼翼地走出房間。
房間外,並沒有多大的聲響,隱隱約約能聽到一些英文的對話聲,是從樓下傳來的。
她握著樓梯的扶手,一邊觀察著周圍。
與昨晚到的時候差不多,隻是燈光少了一些,更多的是從外麵投射進來的自然光線,看上去這裏不會那麼的冰冷,還有幾分暖意。
“少夫人。”帶著外國人的腔調的聲音從前方傳來。
顏涼回過神,循聲望去,看到有些熟悉的女人。
她想了一下,才趕緊露出個笑容,跟對方打招呼:“早安,維亞管家。”
“早安。”維亞管家笑著朝她走去,接著親昵地拉起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