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段錄音,持續了三分鍾左右的時間,基本都是狗仔說的話比較多,而重點也在於狗仔說的話。

狗仔明明白白地說出了黎藍是如何雇人偽造了什麼照片,照片上有誰,以及照片的內容是什麼。

黎藍的回答也很明確,沒錯是她雇的,不過又如何?即便她靠這種手段拿到了高價格的代言,她還是勝者。

“這女人可真夠狠的啊!”

赫白擰眉嘖了一聲,眸底滿滿是對黎藍的鄙夷。

他也對這張P來的照片非常有印象,畢竟表哥表嫂小兩口,曾經為了這張破照片大吵了一架呢!

程淨跟他說過,嚴重到表嫂都跑去酒吧借酒消愁了!

想想真是生氣,三分之二的氣是因為這個姓黎的女人,三分之一的氣是因為表哥。

表哥是當事人,應該清楚這張照片是假冒的,為什麼不跟表嫂說清楚啊?

隔了幾秒,赫白又轉念思忖到,就表嫂那種暴脾氣,怕是當時不管表哥怎麼解釋,都不相信吧。

俗話說,眼見為實耳聽為虛啊。

字麵的意思是耳朵聽到的是不真實的,眼睛看到的是真實的。但正確的表達意思,應該是形容做人處事不能偏聽偏信,要根據事實來判斷。

算了,事情過去了那麼久,表嫂應該知道表哥的心意了才是。

赫白一邊想著遠在天上飛著的小兩口的事,一邊將錄音內容原封不動的轉發給唐謹然。

具體要怎麼處理黎藍這個惡心的女人,還是由表哥去決定吧,他就不插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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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時間淩晨一點左右,唐謹然與顏涼才下了飛機。

顏涼在飛機上過得還挺美滋滋的,困了可以睡覺,醒了能有東西吃喝,旁邊還有唐謹然陪著,所以到達巴黎時,她的精神可謂是很不錯。

唐謹然在飛機上睡了一小會而已,他需要控製好休息時間,倒好時差,免得影響到工作。

雖然遠在國外,但兩人還是戴著口罩。

正準備下飛機,唐謹然突然拿過來一件對於顏涼而言超大號的羽絨服,二話不說直接幫她穿了上去,還傾下身,把羽絨服的扣子扣好。

顏涼愣了愣,低頭瞧了瞧身上的羽絨服,又看了看專心幫自己穿羽絨服的唐謹然。

這件羽絨服是他的,她認得出來。

他的羽絨服一套在她的身上,暖和的溫度傳達至全身,羽絨服長到她小腿的位置,若是從遠處看,顏涼覺得自己就像個黑色的……垃圾桶,圓圓的長方形。

唐謹然將扣子都扣上之後,直起身子,從長長的袖口中,拉出顏涼的手,牽在手心裏。

“機場風大,先穿著吧。”他看去她的表情中透露著一點點的嫌棄,知道她這是覺得衣服太大件了點,他輕笑一聲,解釋了一句。

顏涼撇了撇嘴,勉為其難地點了點頭。

機場門口已經提前準備了車輛,正在等候著他們。

程淨推著行李,認出其中一輛車的車牌,便上前去,與坐在車內的司機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