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撇了撇嘴,嘀咕著:“當時你不是說我胡鬧,讓我別看那節目嗎,說那節目剪輯亂來的。”
唐謹然恍然大悟,托她的福,還真想起了那位‘嘉賓姐姐’。
程淨一向都會注意看一下他上過的那些節目,那期他去當嘉賓的節目播出後,程淨就立刻跟他說,那節目的剪輯會讓顏涼誤會的。
程淨猜得很對,節目播出的那晚,他結束工作回家,就跟顏涼吵了一架,或者說是顏涼對他發了脾氣,又哭又吼的,文嫂都不敢休息,半夜三更蹲在牆角暗中觀察著他們,生怕吵凶了難收場。
顏涼雖然吵鬧得挺厲害,但是也很好安撫,他跟她解釋清楚,所有的節目流程都仔細跟她敘述了一遍,事實證明是剪輯的問題,那些節目裏頭出現的曖昧氣氛,現實上根本沒有。
之後他還找了那位女嘉賓,跟她一起重新上了節目,因為都不能鬧得太僵,所以隻是節目裏澄清了隻是“姐弟情深”,那事過後也沒有再跟那位女嘉賓有什麼聯係了。
“我連她的名字、她的長相都忘了,你說我想她什麼?”唐謹然睨了她一眼,就差翻個白眼給她了。
“不是在想嘉賓姐姐?”顏涼抿了抿唇,嚴肅地思忖著,“難道是那部懸疑電視劇的女主角?可是那位女主角已經出櫃了!”
這次他倒是沒想很久,因為在圈內跟自己合作過的出櫃的女主角,隻有一個。
唐謹然輕輕挑眉:“不是她,別瞎猜了,睡吧。”
顏涼轉過頭,對上他那雙能看到自己倒影的深眸,道:“那你是在想誰?”她偏要執意問出個答案來。
他沒有回答,沉默地凝看著她。
“說話啊。”她眯了眯眼,語氣裏的不屑很明顯:“還是不是男人了?有膽子想沒膽子說在想誰?”
激將法,可惜對他沒什麼用,愛說不說都是看他樂意不樂意。
唐謹然的薄唇沒有動半分。
顏涼把牙齒咬得吱吱響,恨不得可以變成一條蛔蟲鑽進他的肚子裏,看看他到底是想了哪個狐狸精。
她翻了個身,還挪了挪位置,睡到床的邊沿處,離他有多遠就多遠。
悉悉索索的大動作的聲音,以及她冷漠氣憤的背影,無一不在大肆說著:老娘很生氣!想你那個狐狸精去吧!
隨著她翻身的動作,唐謹然身上的被子也被拉過去了不少,隻剩下一點點虛虛蓋在身上。
就在顏涼以為他是裝啞巴裝到底的時候,她聽到身後傳來一道帶著笑意的聲音:
“你這是在吃自己的醋嗎?”
顏涼側了側頭,鄙夷地道:“我是傻了嗎?我閑得沒事做吃自己的醋?”
“那不然你這是在做什麼?”
“我在生……氣啊。”
氣呼呼的聲調忽地一下子弱到地上去了。
顏涼眨巴眨巴眼,後知後覺地轉動腦筋,琢磨著他與自己的對話內容。
什麼意思?
他是說,他想的那個狐狸精……呸呸,他想的那個女人是她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