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套讓人看不出是男是女的中性裝扮,墨鏡被她摘掉了,帽子也被她拿掉了,交給程淨保管著。

頭發跟那一次一樣,被她綁成了一個丸子頭,方便她戴上帽子藏起長發。

顏涼關好門,轉過身,就對上了唐謹然那道視線。

她抿了抿唇,朝他那邊走過去,“幹嘛?見鬼了嗎?”

唐謹然默了默,深眸慢慢收回視線,轉而落在電視機上,他的聲音又恢複了淡漠的語氣:“怎麼過來了?”

“醫院你開的啊?我不能過來嗎?”顏涼不客氣地應了一句,接著坐到他身邊的沙發上,一邊在口袋裏拿出了他的手機,放在桌上:“喏,你的手機我幫你拿過來了。”

因為她那句語氣很衝的話,唐謹然又沉默了下去,隔了幾秒,才伸手去拿起自己的手機,翻了翻通話記錄,又翻了翻其他的軟件,看看有沒有人聯係自己。

很明顯,並沒有,因為這是他的“假期”,而這部手機又是他的私人手機,更是很少人會聯係到他這部手機來。

就在他‘忙’著翻手機的時候,顏涼起身在這個病房裏逛了一圈,又去了裏頭的小病房。

在看到病床邊上的點滴被人拔掉後,她馬上擰起了眉頭,接著快步走到唐謹然身邊,二話不說直接拉起他那隻打過點滴的手,怒瞪著他:“你做什麼?把點滴拔掉幹嘛?”

“那是醒酒液,不打也罷,我沒醉。”唐謹然的視線落在抓住自己手腕的那隻手上。

她的手很小,勉強才能圈住自己的手腕,此時正微微收緊用力著。

“也是,吐成那樣子,喝的都該吐幹淨了。”顏涼咬了咬牙,抬起他的手,低眸仔細看了看。

因為他當時拔掉針頭的動作一點也不溫柔,甚至有些粗魯,手背上,有一個細細的針孔,針孔周圍還有一圈淡淡的血跡,看得出是流過血,被人隨隨便便擦掉了。

她的眉頭蹙得更緊了。

幾秒後,顏涼默不吭聲地走進小病房內,按了按病床邊的護士鈴。

唐謹然並不知道她進去做了什麼,隻是看到她的表情不是很好就對了。

顏涼走出小病房,打開門,探頭跟外麵的程淨說道:“程淨,我的口罩帽子呢,給我。”

“好的,少夫人。”程淨沒有多疑,立刻拿給她。

顏涼一邊戴上,一邊跟他道:“我按了護士鈴,等等有護士過來,你讓她進來。”

她正要關上門,頓了頓,又跟程淨伸出手:“再拿個口罩,給他戴著,以防萬一。”

程淨又拿出了唐謹然的口罩遞給她,簡直對她的話言聽計,而且沒有半分懷疑,因為他知道,她也是為了唐謹然好。

顏涼關上門,接著將口罩直接往唐謹然的方向扔了過去,帶了一點怒意:“喏,戴上,我讓護士過來給你看看。”

“看什麼?”唐謹然的眉頭馬上擰了起來,深眸中帶著一絲不悅,睨著她。

“檢查身體。”顏涼帽子跟口罩都給自己戴好了,然後後朝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