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他撇嘴,嘀咕著:“又不是第一次這樣。”
“什、什麼?!”她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聽,瞪大了眼,看著他,說話磕磕巴巴期期艾艾的:“你,你剛剛,說什麼?這不是第一次?”
Wocccccc!
唐!謹!然!
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人!
“恩,之前你也是睡著了,我親你了。”唐謹然低下頭,將臉埋在她的頸窩裏,輕輕蹭了蹭:“我困了。”
顏涼的內心無比崩潰。
他竟然趁自己睡著,親了自己兩次!
過分!
她都沒親過他!
不對,這不是重點!
顏涼想要抬起手去碰碰他的頭,奈何被他摟得緊,動彈不了,最後隻能動動脖頸,用臉去碰他的頭,“你為什麼親我?”
他不是對她很冷冰冰嗎?無論自己對他多主動多熱情,他都是擺著一張麵無表情的臉冷冷看她,傷了多少次她的心。
“為什麼?”唐謹然沒有抬頭,聲音悶悶的,好像快要睡著了一樣:“親你還需要理由嗎?”
“……”她竟無言以對。
顏涼被他應得一噎,好一會兒,才道:“當然需要啊!不然我走在大街上,別人也可以隨隨便便來親我了!這正常嗎?”
他沉默了幾秒,似乎是在思考她說的話,頓了頓,緩緩抬起頭,深眸讚賞地看她:“有道理,別人不能隨便親你。”
廢話!顏涼白眼一翻。
他又接著道:“但是我能。”
顏涼一時語塞。
這個喝醉酒的人,說話真是一點也不經過大腦思考!
“憑什麼你能,別人就不能?”她哼了一聲。
唐謹然鬆開一隻握著她兩隻手指頭的手,抬起來,伸到她的脖頸上,將她衣領裏的銀色鏈子勾了出來。
銀鏈吊墜著的戒指出現在兩人的視線內。
他的指肚輕輕摩挲過那枚戒指,戒指上還殘留著她的體溫,溫熱的。
“隻要你戴著它,我就能。”他低聲說著。
有人抬起一顆大石頭,重重地砸落在顏涼心裏的那片湖中,水花四濺,讓她失了魂丟了魄。
顏涼反應不過來,隻是下意識地順著他的話,問:“那要是我不戴著它呢?”
這一次,唐謹然沒有懶懶散散慢慢悠悠了,他將那枚戒指握緊在手心裏,薄唇緊抿,神情嚴肅:“不準,你要戴著,不許把它摘掉。”
他轉眸看向她,見她愣愣怔怔地望著前方,以為她不聽自己的話,臉上有了一絲怒意。
唐謹然直起腰,下巴沒有繼續賴在她的肩上,接著他仰了仰頭,把自己脖頸上戴著的項鏈拎出衣領,將吊墜著的那枚與她一模一樣的戒指放到她眼前,道:“你看,我也戴著,我不摘掉它,所以你也不許把它摘掉。”
銀戒在就在她幾厘米之遠的地方,搖搖晃晃著,就像她現在的心,上上下下搖擺不定。
這還是他第一次拿出戒指給她看,也是他第一次對她說出這種話,用著幾乎接近‘霸道’這個形容詞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