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暗深呼吸了一口氣,顏涼故作鎮定:“不知道,你買的洗發水。”

唐謹然沉吟著。

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

他的頭發因為經常需要用到發膠之類的,造型師曾經在他麵前提起過一個牌子,說那牌子比較好,他吩咐了程淨去買來放家裏,順便也挑了適合顏涼發質的。

顏涼的頭發很柔順,又黑又亮,可能是跟飲食作息有關,平時她是懶得保養的。

唐謹然又不說話了,他一不說話,顏涼的腦子裏忍不住開始胡思亂想,猜測著他這一係列的舉動到底在為什麼。

別說他們現在的姿勢曖昧,自己被他抱在他的腿上,又是摟腰又是摸頭的,以前他連牽她手的次數都是一隻手就可以數完了。

突然,她的腦海裏閃過下午看到的那些照片,其中一張,便是唐謹然趁自己睡著的時候,偷偷親自己。

顏涼的情緒十分的複雜,一半開心著唐謹然跟自己那麼親密了,一半糾結著他這樣做的原因是什麼。

他的手還在繼續梳理著她的長發,一點也不膩味,重複了一遍又一遍,動作輕緩溫柔。

顏涼自己在那裏想了半天,還是沒想出個所以然,而唐謹然竟然還在玩著自己的頭發,她有些鬱結。

“唐謹然,你這是發什麼瘋啊?”她側過頭,眸眼裏滿滿的困惑。

深眸一轉,黑如墨的瞳孔裏清晰的映著顏涼的倒影,唐謹然凝看著她,眸間不複以往的淡漠冷然,反倒是沾染上了一點點的散漫。

像是玩夠了她的長發,他的手離開她的頭發,方向一轉,雙手環住她的腰,下巴溫順地抵在她的肩上,聲音很輕,答非所問:“剛剛有人打電話給你。”

顏涼整個身子僵硬得不像話,好像自己成了一尊雕像。

這又又是什麼情況?!唐謹然他沒吃錯藥吧?為什麼行為舉止那麼的奇怪?這真的是唐謹然本人嗎?

她的眼睛睜得很大,一臉的震驚。

她能感覺到肩膀上有點沉的重量,還能感覺到唐謹然的氣息輕輕掃過自己的脖頸、耳後、臉頰邊,背部更是暖洋洋地貼著他的胸膛,他一說話,她都能清楚的感覺到他胸腔的起伏變化。

這不是簡單的一顆炸彈投在她腦子裏,而是一顆原子彈,轟得她喪失了思考的能力,連一個最簡單地眨眼的動作,都做得無比的遲鈍緩慢。

顏涼已經不知道唐謹然前一秒說的話是什麼內容了,她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他身上,僅僅隻是他的身上。

鼻尖聞到一股淡淡的酒味,她一怔,倏地想起了一件事。

他這是喝醉了嗎?

這個念頭一浮現,顏涼越琢磨越覺得可能性非常的大。

因為被他又抱又靠著,她艱難地轉動脖頸,雙眸緊盯著他的臉。

兩人之間的距離不過才幾厘米,近得連彼此間的呼吸都能感覺到。

唐謹然的皮膚很白,常年在外拍戲根本影響不到他的膚色,最黑的一陣子是他在夏日高溫的太陽底下暴曬式的拍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