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腦袋一片空空,實在想不起來昨晚自己都做了什麼事。

“醒了就起床。”唐謹然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坐起來喝醒酒湯。

顏涼抓緊了被子,眨巴眨巴眼瞧著他,聲音細如蚊蠅:“那個,我沒穿衣服。”

她可是裸著身子的啊,他又在這兒,讓她怎麼好意思起床呢。

唐謹然的動作一頓,斜眼凝看向她,眸底帶著一點笑意:“你以為是文嫂幫你脫的衣服嗎?”

意思就是該看的不該看的他都看過了。

顏涼的臉“咻”一下就紅了起來,她拉高了被子,蓋住自己半張臉,隻露一雙無辜地星眸可憐巴巴地瞅著他:“你先出去。”

意識清醒跟意識不清醒可是兩回事啊!起碼她跟他沒有正式的光溜溜見過。

“真麻煩。”唐謹然皺了一下眉,將醒酒湯放在床頭櫃上,起身往外走去,“我去樓下廚房看看有什麼吃的,你喝完湯再下來。”

顏涼乖乖點了點頭,發現他看不到後,又補了一句:“好。”

房門被他輕輕關上。

她鬆了口氣,雙手從被子裏探出,捂了捂臉。

這也能臉紅,太沒出息了!

看來她得努力把臉皮崩厚一點!

顏涼將被單裹在身上,蠕動著身子爬下床,挪著腳步去拿了衣服,慢慢朝浴室前進。

鏡子裏,她雙頰微紅,唇瓣透著蒼白,頭發亂糟糟的,眼睛有些浮腫,難怪她覺得眼皮那麼沉。

這樣子的她,可真是醜爆了。

顏涼簡單的梳洗了一下,換好衣服,總算顏值高了那麼一丟丟。

她回到床邊坐下,端起醒酒湯慢慢喝著,一邊將思緒給整理好。

可能那個什麼爾的服務員沒有騙她,那杯甜甜的酒度數很高,而且後勁強,害她一下子丟了臉,被唐謹然看到自己發酒瘋的模樣了。

不過,唐謹然怎麼知道自己在酒吧?他又是派人跟蹤她了?還是說自己沒醉得厲害,打車回家的?

唔,後麵這個可能性非常的低。

還是等等偷偷問一下文嫂自己怎麼回來的吧,順便認真道個歉,半夜三更發酒瘋確實酒品太差了。

顏涼惆悵地歎了一下,心不在焉地喝著醒酒湯。

明明是借酒消愁的,昨晚她還打算回家後好好跟唐謹然說個清楚。

要怎麼說,她都在腦海裏幻想了一遍過程了,無非就是自己“好好”地問問他跟黎藍是個什麼關係,然後再“好好”地問問他要不還是離婚算了,這樣過日子感覺也不長久的,長痛不如短痛,一刀了結她好點。

可現在,什麼也沒問出口,還搞砸了。

現在這種情況,她要再開口跟唐謹然“好好”溝通,似乎太扯了。

而且昨晚他也不好過,他連班都沒去上,就知道他被她折騰得多累了。

顏涼又是重重地歎了口氣。

醒酒湯已經見了底,她還沒想好要怎麼麵對唐謹然。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她就隨機應變吧!

顏涼端起空碗,深呼吸了一口氣,接著抬頭挺胸收腹,走出房間。

樓下。